无论怎么哄怎么劝,他都只安安静静看着他,眼神湿润而热烈,看起来会很听话,却怎么都不松手。
不仅如此,他的手劲儿还特别大,环在他腰间的手简直像一把铁钳一样紧。
谢省被他磨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费尽最后一点力气,磕磕绊绊地把人给弄上了床。
好像怕他跑掉一般,喝醉的云漠十分狡猾地把自己整个儿都压到了他身上。
他把脸颊埋在他的脖颈处,睫毛轻轻地扫过他侧颈的皮肤,痒痒的,但幅度越来越小。
云漠睡着了。
谢省把手放在他背脊上,放肆地感受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平稳的呼吸和心跳,以及酒后比平时略高的体温,都给他带来了极致的舒适和安全感。
他把他抱在怀里,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幸福而满足。
这样的满足感,让谢省也睡得很快很沉,一夜过去连梦都没做一个。
再张眼时已是天光大亮,有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在墙上投出浅浅的光斑。
谢省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极难受的酸麻感,动一动都很吃力,云漠的手还搭在他腰间,只是力道松了。
移开那只手前,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恰恰对上云漠低垂的眸子。
云漠的眸子很深,像遮着云,云海下有什么,让人看不清。
谢省的眼睛弯起来,里面还带着迷蒙的睡意,晨起的声音有些软:“哥。”
“早安,”云漠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有些不太确定地问:“昨天我喝多了,好像压了你一夜?”
谢省往他怀里蹭了蹭,勾起一边嘴角,笑的不太正经:“你不喝多的话,我也不会不让你压。”
云漠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忍不住抿着唇笑了。
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他都能让他觉得幸福。
也能让他忘掉那些不快乐:“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别的?”谢省心虚地用手臂撑起身体,往上爬了一点之后,扒开他的衣领看被咬伤的地方。
齿印结了浅浅的疤,谢省心疼地蹙了蹙眉。
他欺负云漠喝醉了不记事儿,便恶人先告状:“哥,你是不是被谁咬了?”
云漠似笑非笑地看他:“昨晚一夜都梦到被狗追着咬,看来不是梦,是真的。”
“你才是狗。”谢省瞪他一眼,然后把头埋在他胸口,又咬了一口,闷着笑:“有你这么骂人的吗?”
“哦,你咬的啊?”云漠抓住他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低下头咬他的喉结,声音里带着宿醉的暗哑:“除了这里,还咬哪里了?”
谢省的脖颈高高地扬起,痒的直笑:“你自己检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