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白赤城呢?
邱队长去追黄焰了,白赤城想跑,但被我抓住了,揍晕了拷在大门上了。
你就不该回来!宫应弦冷道,你要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们,要么带他离开,之前说好了要听指挥,你听哪儿去了!
换做平时,任燚肯定要辩驳几句,可他的余光瞄了一眼地上那个还在放血的人,突然一句都不敢顶了,他抿了抿唇,我们一起走。
我们现在走不了。
为什么?
还有其他人,而且不知道几个。
什么?这个人是谁?
除了黄焰以外,那两个人质是他们的人,紫焰还安排了其他人,每个都有枪,每个都练过,确保我们务必死在这里。宫应弦咬牙道,不把他们杀光,我们走不出去。
任燚惊呆了。
宫应弦瞪着他:所以你就不该回来!
那我更应该回来,起码多一个帮手。不行,我们得尽快找到邱队长,她一个女人太危险了。
她比你更能保护自己。宫应弦从地上捡起黑衣男子的手枪,退出弹夹看了看,又在男子身上摸了一遍,失望地说,只有两发子弹了。
你的枪也没子弹了?
宫应弦摇头。
邱队长拿走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人的枪,去追黄焰,黄焰不是很危险吗,我真的很担心她。
我也担心,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不知道紫焰到底派了多少人来,这几个人像是雇佣的杀手。宫应弦咬牙道,在这里我们起码还有遮挡,如果离开,一旦有狙击手,我们在空旷的室外就是活靶子。
任燚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俩人的处境很糟糕,但起码在一起有个照应,可邱言呢,她一个女人,真的能保护自己吗,何况邱言要对付的是一个危险程度极高的通缉犯。
我们要去找她宫应弦道,先统计一下身上有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敌人。
俩人把身上的武器统计了一番,子弹只剩下两发,手电筒只剩下一个,灯泡手榴弹七个,药瓶小炸弹三十多个,匕首两把。
宫应弦把手电筒和一多半的药瓶小炸弹都给了任燚:灯泡有点危险,棉芯燃烧的速度不均匀,有提前引爆的风向,所以我来用,其他的你拿好了。
好。
宫应弦又开始脱外套。
你做什么?
宫应弦的卫衣里穿着一件防弹背心,他要把背心脱下来。
任燚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把按住他的手:别给我,你比我危险多了。
宫应弦拉开他的手,把背心脱下来,命令道:穿上。
我不穿,你更需要穿。这东西就像我的防护服,谁上战场谁穿,谁穿谁上战场。任燚瞪着宫应弦,你要让我当主力吗。
宫应弦口气冷硬,不容置喙:穿上,或者我帮你穿上。
任燚抿着唇。
宫应弦拽开任燚的胳膊就给他往身上套,任燚奋力挣扎起来,宫应弦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住了他的唇,甚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任燚轻哼一声,就想推开宫应弦,宫应弦趁机抓住他的胳膊,套进了背心的一个袖口,又擒着他另一只胳膊塞进了另一个袖口。
任燚发出抗议地声音,拽着背心的前襟想脱下来,却被任燚趁机一手擒住了两只手腕,用力抵在胸前,另一手按住任燚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重、加深,让任燚无处可躲,让任燚只能被他不留空隙地、密密实实地亲吻。
宫应弦直将任燚亲得大脑发晕,趁机给他拉上了拉链,这才松开了他。
任燚喘着粗气,瞪着宫应弦,但那眼神毫无威吓力,甚至因为刚刚结束的亲昵,连眼角都还带着尚不及散去的春色,看在宫应弦眼中,更像撩拨。
此时此刻,宫应弦不敢多想,轻斥道:给我穿好了。
任燚拽了拽身上的防弹背心,只好接受。
宫应弦一边往身上塞各种自制武器,一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带你离开,不管这里有多少敌人,就算要杀出一条血路,我也会让你平安回家。
任燚默默地凝望着宫应弦,好像无论碰到怎样的危险,面对怎样的敌人,宫应弦都能保护他、更重要的是这个念头其实不该有可即便和宫应弦死在这里,他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