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望着保护她而不知有没有受伤的宁溪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他缓缓摇头,“没事,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
还好都平安无恙。
夏天的雨下得很大,这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又是在淌成小溪波的地上滚了几圈,又是站了这么久,没有一处不湿的。
但宁溪还是去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黑色雨伞,将它遮在了白悠悠的头顶上。
“你刚才,对我想说什么?”表情平静地问道。
这,怎么说得出口。
他刚才救了她一命,可她之前开口却是想说,两个人最好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她心里叹口气,仰头看着暴风雨被遮挡在伞外,但她也失去了看到天空的视线。
于是从他手上接过雨伞,将它移开,再顺着冰凉的金属铁杆往上去按下了卡锁的刀片扣子,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
现在平等的站在同样的风雨下了。
白悠悠宁愿就这样和宁溪一起淋雨,这样她感觉到自由多了。于是再举目。在他那双更湿更黑的眼眸,他一头柔软卷发,有点乱乱的,像一只即将被丢弃还对人类充满信任的小狗似的。
乖乖等着主人的安排。
她颇感烦躁的以手作梳,把自己的刘海梳到后面,让自己原来被遮挡的视线顿时变得更为清晰。
这可真是,不好办啊!
已经离她家不远,总不能就这样让人回去吧。
“要不……”白悠悠心里犹豫,她还没有做好让人登堂入室的准备,可现在的情况特殊。
她心里其实有点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说道:“跟我走吧,你先去我家里,换身衣服。”
他手指轻轻抽动。
身体顺从地跟着她走动着,可还轻声细语:“我把你送到楼下就回去。”
让他进门也没关系吧?
就像只被彻底驯化的大型宠,收敛起了利牙和锋芒,表现出完全的信赖。
她从楼下买了一套男士的衣物,走到楼下每天分开的位置后,他主动的停了下来。
“你真的,希望我上去吗?”
他的眼眸里带着一点欣喜,一点试探。
“嗯,但是……”白悠悠想到自己的生活作风,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今天请人来做客,完全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不过最乱的地方还是她的主要宅着的地方,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