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接过祝野递过来的刀,正要往身上挂,白悠悠出于心中的考量,还是上前拦住了他,“桥豆麻袋。”
桥豆麻袋?程朔顿住动作。
“不是,等一下。”
白悠悠轻咳一声,“那个,你当初不是说你的刀有我重吗?拿来让我,啊不是,让哀家来看看!”
看我不戳破你夸下的海口!
“这……”
程朔为难了一瞬,但还是停下动作,选择听她的话。
“那母后你把双手手面张开。”白悠悠乖乖举起双手。程朔估量着她的承受能力,还是把刀放在她手心里。
白悠悠也注意到程朔这把刀的刀身很长,配他的身高尺寸刚好,相当的宽厚,一看就沉。和动画里华丽纤细的日式太刀不甚像,玄色刀鞘上面的细密的银色纹路看起来像是梵文,其他就没有过多的装饰。
随着他一点一点松开,白悠悠感觉到手上越来越吃力,她的两只手被压的渐渐往下落,就这,程朔还是没有完全松手的程度。
当程朔完全松开手,白悠悠发现自己在举重!
“好了,快拿走。”白悠悠吃力地说。
程朔提起了刀。
“真的沉,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她笑着说,应该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了吧。
“儿臣从不开玩笑。”
“这么重的刀你以前天天挂身上?腰真好使啊!”白悠悠感叹。
“噗。”隐形人祝野发出这一声后,
他知道自己犯了君前无状的罪过,立刻非常光棍的噗通往地上一跪,“请陛下责罚。”
“一个时辰。”程朔继续挂刀,头也不抬。
“母后,我们走吧。”
早已有人为他牵马而来。
他翻身上马,再次朝着她伸出了手,白悠悠恍神,他似乎总是这么不经意间地亲昵,就算面对那些卑贱之人,一举一动似乎充满了无视,不在意,可她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而已。
她能感受得到,在他们当中,一定有着她所不明白的,非常重要的羁绊。
毕竟,普通的属下在发出类似嘲笑的声音,还能这样不慌不忙的吗?
白悠悠坐在他身前,抚摸着丸肆,它侧过头,她不由会心一笑,连日来的疲惫奔波全部消散。
她往后轻轻一靠,感觉身后硬邦邦的,程朔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动也不动,眯上眼睛看天边雪白的景色,光很亮,黑压压的人影也不再剑拔弩张。
大概是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而放松下来了,“回去以后要洗澡,好多天没洗澡了,好累,还要睡一觉。”
“嗯。”程朔答应后,复而开口,“冬狩已经中止,变成平叛,此事毕后,儿臣会遵守承诺陪您去天颐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