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我懂。”卡兰耸耸肩,“你母亲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拉斐尔忍不住道:“要不是你误触了洒水器开关破坏约会,我母亲也不会被气走!你为什么……”
“等等,你爸是这么解释的?”
卡兰才知道自己背了一口黑锅。
“关我屁事!明明是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会在躲闪的时候不小心打到总开关!在我打开所有洒水器前,可怜的蒂琳夫人就被他这头蠢猪气走了!!”
拉斐尔选择性忽视了她对父亲的侮辱称呼。
“你说他什么……对你动手动脚?他想用权杖揍你吗?”
“他都把手放在这儿了!!”卡兰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胸,“还想埋头舔……”
“够了!”拉斐尔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每次都要听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些。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父亲。
卡兰心有余悸地抱怨:“听说贵族们私底下都玩得很开,但他看起来也太饥不择食了。我不是贬低我自己的意思……可是,城堡里那些金发女仆不是各个都比我美吗?他还想让我叫他主人,做梦去吧,城堡里那群人还叫得不够吗?”
“……”拉斐尔艰难地说,“仆人们都叫父亲‘公爵大人’……没有‘主人’……这种叫法……”
卡兰意识到这是一种情qu,差点跳起来:”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拉斐尔!!”
拉斐尔冷静地说:“他应该没这想法,只是吓唬吓唬你。父亲对黑奴已经厌恶到了不愿意多看一眼的程度……”
如果希欧维尔听见这番解释,肯定会很认同。
但卡兰无奈望天:“你真该看看他的眼神。”
跟被下了药的那晚一模一样,随时有可能吃人的眼神。
卡兰描述起来很轻松,但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恐惧得动都不敢动。
“再回去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拉斐尔叹气,起身系好鞋带。
卡兰只能目送他离开。
玫瑰花园被毁后,卡兰也没了工作,每天只能睡懒觉。
据说公爵大人准备重修顶棚,把它做成不透光的。
卡兰估摸着不透光的顶棚也难让公爵夫人满意。
多简单的事情。
动工前打个电话问她一下,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顶棚?是透明的、不透明的,还是晴天不晒太阳、雨天看玻璃滴水的?
还有尖顶塔和圆顶塔那个,更是笑死人了。
问题根本不在尖或圆,而在于他居然没问过妻子的意见就把设计草图搞出来了。
至于海蓝宝石冠……
婚礼那天,新娘就是唯一的公主和女王,谁还管这冠是不是撞了款式?
最不济他也可以提前改改款式啊,直接把海蓝宝石换成四百颗钻就更讨人喜欢了吗?
卡兰琢磨着以公爵夫人的家世,她也不缺这四百颗钻石啊。
卡兰躺回床上,小声嘀咕道:“唉……如果白发人种都像他一样,肯定连繁衍下去都难。那真是大好事。”
她辗转反侧,忽然一阵恶心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