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走,陈赖皮那屋子里就传来打斗的声音,很快陈家族长和长辈狼狈的从那屋子里走出来,屋子里就剩陈渊和王麻子的人在里面拼命。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都伸长着脖子往院里瞧,很多人虽然怵怕陈渊,到底他是本队人,平时也只对欠钱欠粮的人出手,很少像第三大队的混子欺负普通人家,这会儿看他单打独斗对王麻子一群人,心里都免不了担忧。
怕他倒下后,他们第四大队就被第三大队的混子盯上,来个家家户户鸡犬不宁,既然如此,还不如盼着陈渊赢呢。他凶归凶,到底没胡乱欺负人不是。
很快,陈渊浑身是血的从里面走出来,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给他让路。有细心的人发现,陈渊虽然浑身是血,可是肉眼所见的位置几乎没有伤口,他离去的走路姿势十分正常,没有一点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迹象,心里就有些惊奇,难道陈渊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能以一敌五,全身而退,陈渊身手得多好,多勇猛才能如此啊!
待他走后,众人这才好奇的走进陈家老院子,往里瞅了瞅。好家伙!
屋里混乱不堪,到处是血迹!王麻子昏迷不醒,他带来的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很多双手双脚都被打折,全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看到这一幕,再想到生死未卜的陈赖皮一家人,村民们都心惊胆寒,都不敢在停留了,互相看一眼麻溜的溜了。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关于陈渊来找徐宝的事儿就传入方如凤的耳朵。
当然这个传言传得十分委婉隐晦,方如凤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他们说得是自己女儿跟陈渊勾搭上了,当即气急败坏的去找徐宝问话,“他们说你又和陈渊在一道了,是不是真的?”
彼时徐宝正和陈秀在灶房里做饭,看见她进门来,陈秀放下手中的烧火棍,站起身礼貌的喊了她一声,“方大娘,您下工啦。”
方如凤楞了楞,倒没想到陈秀在自己家,想发火儿,又想着陈渊人品不行,但他妹子人还是不错的,便生生压住自己想说的话儿,瞪了徐宝一眼,把她拉进自己的屋里,一阵劈里啪啦的质问:“听说那陈混混来找你了?他找你来做什么?你们到底啥关系?!”
徐宝无奈的回她,“娘,我和陈渊没有关系,只是我和陈秀玩得熟,他今天上午有事出去,让我帮忙照看下陈秀。”
“真没关系?”方如凤狐疑的看着她,“就算没关系,也要离他们兄妹远一点,别看那陈秀长得清秀就以为她是好人。俗话说得好,蛇鼠一窝,大家都差不多。她哥哥那样儿,她指不定怎么蔫儿坏呢!到时候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这话徐宝不爱听,皱起眉头道:“娘,陈渊为什么变成今天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凶了点,可只是针对欠债不还的人,对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从未出过手,跟陈秀有什么关系,你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你你你……你还替那混子说话?”方如凤瞪大眼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说了半天,又把话绕在这上头,徐宝内心纠结不已。说实话,一开始她是想避开陈渊来着,一是她娘不允许,二是她觉得自己跟陈渊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没必要扯上他。
可这会儿不同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对陈渊动了那么点心思,先不说她和陈渊有没有可能,单她娘每天防贼似的防着她和陈渊,她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
“娘,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看上了陈渊,你会怎么办?”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娘,现在什么时代了,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恋爱自由,我都十六岁了,我有权利选择对象!”
“那也不能跟一个混混处对象!”
“他以前是军人!做混混都是被逼的!”
“他当过兵?骗谁呢!当过兵能这么对待老百姓?他要真是军人,别说你俩处对象了,让你立马嫁过去都成!”
徐宝微笑,“娘,记住的你话啊!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方如凤一脸懵圈的看着她跑出去,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晚上就在炕床上跟老徐嘀咕了这件事儿,“你说,咱宝儿真看上那混子了?那混子真当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