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这话正戳赵泽恒的心窝,若说方才赵泽恒只不过是在玩猫捉耗子的把戏,此刻倒是有些真心实意地面容阴鸷了起来。
“你说损坏御赐之物,父皇会不会责罚我那个兄友弟恭的好大哥呢?”
“你!”
赵泽恒冷笑一声:“或者父皇知道了他的好长子不领他的恩,私自将这般贵重的东西赏给一个宫女生下来的贱种……”
他满意地看到赵泽瑜目眦尽裂,愉悦地道:“你说父皇会不会认为这个长子在忤逆他?”
然而出乎他意料,赵泽瑜竟然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一脸凛然:“你大可以去父皇面前说,看看我这个皇子是不是你说的贱种,看看父皇会不会如你的愿。”
耗子竟敢威胁他,赵泽恒怒不可遏,便要将玉佩摔在地上。赵泽瑜手臂暗暗蓄力,正打算挣脱那两个小太监,赵泽恒身后那中宫的掌事太监便拖着个尖细的嗓子:“殿下。”
他话中是毫不掩饰的阻止之意,而赵泽恒也真就硬生生停了手,生硬地将已经挥到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那太监蔑视地看了一眼赵泽瑜,他是中宫心腹,向来将秦王视作劲敌,这种不得圣宠的皇子哪里值得二殿下费心思较劲?
不过是个后宫中的皇子罢了,只要在后宫,皇后动动手指,这小东西日子自然不好过。
赵泽恒满腔怒火平了下来,将玉佩随意丢在赵泽瑜身前,轻蔑地道:“罢了,不过是枚玉,本王也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攀上了大哥就能变凤凰,没娘的东西就该好好夹紧尾巴。”
直到赵泽恒耀武扬威地走了,赵泽瑜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指甲深深地嵌在肉中。
“殿下?”
乘风看到自家殿下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将人上上下下看个遍发现除了衣服褶皱了些许并没什么损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他又不由得生起气来:“凭什么都来欺负殿下?”
赵泽瑜摇了下头,乘风连忙扶他起来,可许是跪得久了,他踉跄了一下。
乘风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殿下,以后让乘风跟着您出来吧。”
赵泽瑜苦笑了一下:“你跟着我出来又有什么用,他们尚且顾着我是皇子,至多不过是羞辱罢了,对你可就没这个顾忌了。除了皇长兄疼我,陪我的也就一个你了,我不能让你出事。”
乘风眼眶酸涩,蹲跪下来用手指微微按了下赵泽瑜的膝窝,便见赵泽瑜疼得抖了下,不由愤然道:“他们竟还对您动手,殿下您明明……”可以挣脱的啊。
他话没说完,赵泽瑜便制止了他:“别说了,此事千万别叫皇长兄知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