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这一天除了早上的烦躁之外,后来大半天都过得十分平静,和平常无异。晚饭前,小寻行了,阿浓放下手边的一切开始逗弄儿子。虽然每次都只有阿浓在唱独角戏,但阿浓依旧是不亦乐乎。
小寻双眼黑亮似葡萄,睫毛卷翘,当他每次十分懵懂无辜的看着阿浓时,阿浓的心瞬间被萌化了。不得不说,就凭这小相貌,多闷都能萌死人,难怪四皇子喜欢。
看着儿子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眸子里一片水雾,阿浓便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好让他快速安睡。
正当阿浓在哄孩子的时候,皇上来了,阿浓抱着孩子准备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拉住:“小寻今天乖吗?可有哭闹?”
阿浓笑了笑,低头看着眼皮一闭一闭的儿子,道:“小寻每天都很乖,刚才玩了会儿,现在真哄他睡觉呢。”
朱正闻言结果小寻,小寻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噌了噌包裹着他的小被子,闭上眼睡过去了。听着那颇有节奏的呼吸声,朱正轻慢的将小寻放在床上。
来到侧殿后,阿浓便没有说话,她等着皇上的解释。
摒退左右,朱正搂着阿浓,下巴顶在她的肩头:“良妃被打入冷宫,沈太傅被卸去官职了。”
简短的一句陈述,令阿浓怔了怔,心中大吃一惊,本想从他怀中退出,奈尔他拥得太紧,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道:“出了什么事?”
只是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贤妃说的那个撕破脸是起因?不肯能啊,良妃和沈太傅又岂会那么傻。
皇上淡淡的叙述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沈太傅竟举报阿浓根本不是秋伯庸的庶女,而是敌国将领的女儿,有根有据。秋伯庸本是读书人,他看阿浓长大,即便不是亲生的,但也不容别人如此污蔑,可即便是他反驳,沈太傅却拿出了十足十的证据。
不仅仅是敌国将领的女儿,细作的帽子也随之扣下,因为沈太傅准备充分,所以许多大臣都信了,并且联名要求皇上处置了阿浓,切不可放一条毒蛇在枕边。
阿浓听到这里,心咯噔一下,她不是秋伯庸的女儿,这点她和皇上早就知道,可真实的身份,却是他们都不知的。且不论沈太傅所出示的证据是否为污蔑,就凭这个猜疑,她也难道惩罚。
不过,既然皇上能站在她面前这么平静的跟她讲述这一切,而且沈太傅也没了官职,那说明她的嫌疑解除了,可皇上是怎么扭转局面的?不会是一怒冲冠为红颜,用身份的威压妥妥的将人给拿下了吧。
事实证明,阿浓实在是想多了,皇上轻轻推开阿浓,摊开手掌,上面放着一枚精致的小钥匙。
起初,阿浓见到这枚小钥匙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上面的云纹,立即想到她脚上的那个小铃铛,猛然一惊,她瞪大了眼看向皇上:“皇……皇上……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你哥哥给我的。”末了,朱正深深的凝视着阿浓,加了一句:“亲哥哥。”
此时,阿浓已经无法言语,脑子一片混乱,亲哥哥,亲哥哥……这三个字在脑海里不断盘旋,不敢往下想。
再次抱着阿浓,朱正附在她耳边慢慢道:“你母亲当年生下你之后重病,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便让你的乳母带着信物找到了秋伯庸,你的哥哥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母亲临终前有交代,让他务必照顾好你。”
他并没有将事情的所有道出,阿浓现在很快乐,他不想因为这一件陈年旧事惹得她不快,所以身世上,他只是捡了些不重要的事情来说。
一股热气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冲进阿浓耳中,她不由得身子一颤:“这,都是哥哥告诉你的?”
“恩。”
“什么时候?”
“调查淑妃的事情之后,我知道是他救了你。”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阿浓发觉,她的声音在颤抖,身子也不住的在颤抖。是啊,她当时怎么那么放心清言,那几具尸体上的伤,行家一看就能看出了,而她却忽视了这点!
朱正越发的抱紧了阿浓,低低道:“别乱想,你哥哥现在很好,他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而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件事说来简单,可掺杂了我们的身份后,却变得复杂。关于你的身世,已经过去,朕已经宣告过,你只是平民的女儿,被秋伯庸收养,以后你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良久,阿浓点点头,心中却还是有悸动。
皇上既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为她开脱也很简单,所以沈太傅倒霉也是自然的,至于良妃,阿浓也不想去问了,反正已经去了冷宫,碍不着她什么事儿了。
其实也不难猜,良妃曾经是皇后的人,跟了皇后那么久,可以说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