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裘君唯这幅模样,官兵们心里踟蹰,只觉怪异。
接令时说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裘君唯抓住面圣,却又特意告知抓到裘君唯后对他要恭敬些。
可上位者的想法不是他们能揣测的,心中只期望路途中不要出什么问题就好。
裘君唯的别院远离皇城。
莫约半日才到了皇宫。
裘君唯弃马步行至养心殿外等待召见。
一炷香后。
裘君唯来到大厅跪安:“臣裘君唯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坐在龙椅上眯着眼,似乎在小憩,默不做声。
裘君唯拘着礼站定在下面也不着急。
片刻后,皇帝悠悠睁开眼睛,将几本奏折扔了下去:“看看吧。”
“是。”裘君唯应了一声,将奏折捡了起来。
翻开来看,通篇都在说他藐视皇权,视圣上赐下的婚约如无物,要皇帝严惩。
他面不改色的将奏折关上,跪地抱拳:“臣知错。”
他这一跪,皇帝也已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将砚台往他身上一丢:“这下知道错了!晚了!”
砚台直直砸伤他的额头。
随着砚台落地的声音,他的头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微臣辜负陛下圣恩,望陛下赐罪!”
看着裘君唯这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帝心中怒意更胜。
“张德全,随了他的意,赐裘将军一杯鸩酒!”
张公公将早已备好的鸩酒递到裘君唯手便。
裘君唯跪地叩谢皇恩:“谢主隆恩。”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将毒酒饮进。
喝完,他转身就向外走。
他想在死前在去见一眼封楚笙。
他怕那个傻姑娘会在暗道一直等着他。
血沿着嘴角流出,他到底没能走出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