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渊呼吸短暂滞住,尽管已经猜到她掩盖慌张的话,可此话一出,还是令他心里颤动。
“花……有什么用。”
“花能赏心悦目。”
“花……没有用,何况盖在寒雪下,根本长不起来。”
沈知梨透过窗往外瞧去,雪地有融化的迹象,再不玩雪,就要等明年了。
“阿渊!我们去堆雪人吧。”
她下意识喊了出来,咣当一声,那把刃刀失手掉到地上。
沈知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骤然转头,正对上他隐晦不明的视线,话已抛出,她没打算改,反壮着胆子问一句,“我……我能这么叫你吗?”
三个月了,他们的关系没有一点进展吗,还有这系统什么时候才播报任务啊!她要在大魔头身边待不下去了,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脑袋落地。
鹤承渊慌乱拾起刃刀,大步流星往院子里去,“随意。”
沈知梨追在他身后,笑脸盈盈道:“堆雪人堆雪人!”
鹤承渊坐在台阶上看着蹲在雪地上,认真搓雪球的沈知梨,一张嘴亦如从前不消停,边堆边叨叨个不停。
“阿渊,你不知道我在屋里等你好多天了。”
“你下次出门能不能告诉我去哪啊,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怕你不回家。”
鹅黄裙铺在白雪上,她飘扬的发丝透着光痕,将手心的雪搓得圆滚滚的,小的叠大的,找个木棍当鼻子。
鹤承渊不自觉间,浮现笑意弯起眉眼,语气掺杂的冷随之淡了一份,“监视我?”
沈知梨听出他语气中掺杂的温和,回眸看向大魔头,他还是板着一张脸,阴恻恻的怪吓人。
鹤承渊:“看我做什么?想死?”
沈知梨:“你、你若杀了我,以后没人陪你解闷了。”
“是吗?……一只困于掌心的鸟罢了。”鹤承渊躲避她的视线,别过眼,“……一只没什么用的鸟,死了便死了,换一只也一样。”
沈知梨:“换一只也一样吗?”
系统:「目标人物爱意值跌至97%。」
她对他的爱意值跌的太慢……留给鹤承渊的时日不多了。
鹤承渊声音嘶哑,冷冰冰吐出二字,“一样……”
他发狠似得,抚摸刀锋,问出一句,“你还有什么遗言?”
沈知梨:“陪我堆雪人。”
指腹压在刀锋,一不留神,划破皮肉。
鹤承渊默默握刀走下阶梯,衣摆浮雪滑落。
沈知梨瞧他握刀靠近,“你你你、你做什么?”
他俯身,金色面具逼近,沈知梨吓得额间泛起冷汗,“咕咚”一下巨大一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