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相的到来,让杨士书甚是恼恨,他虽然为官清廉,可也知晓权势欺人,若是不懂变通,那官途末路,以后也难为百姓做事!
他清廉,可并不迂腐!
他看了看跟在周丞相后边的老妇人,老妇人静静地站在了周夫人身后!
这应该就是周夫人身旁的林麽麽了!
原来周夫人早就做了准备!
他收回目光回道:“禀周相,将军夫人府上费管家之子费商,昨晚来刑兆衙自首,说是受夫人与大小姐杨容心的授意,强了府上柳姨娘,后被夫人赐死一事!”
周丞相深炯的目光望着杨士书:“竟有此事!那费商何在?”
杨士书:“已被周夫人所杀,正在堂上!”
周丞相眯着眸子看了看暴毙在一旁的费商,沉着脸问边上的周夫人:“若儿,这是怎么回事?”
周夫人不慌不忙道:“父亲,费商疯魔,胡言乱语,并当堂对女儿不敬,企图对女儿行凶,后不知为何,他竟自己暴毙而亡!杨大人却诬陷女儿行凶,还望父亲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周丞相微微点了点头:“杨大人,小女说并未当堂行凶,是费商欺凌在先,此案颇多疑点,就让本相一起听听,杨大人是如何审这案子的!”
杨士书低着头,他心中明白,要不是有这么多的百姓看着,估计周相根本都不会让他审,他道:“是!来人,给周丞相上坐!”
一旁衙役立马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放在堂中上首的位置。
杨士书又回到了案台上,他一拍惊堂木:“周夫人言,费商并非她所杀,可本官与两边衙役,一纵百姓都看到了当时的情况,本官办案讲究证据,薛林,请仵作,验尸!”
薛林领命。
仵作上堂。
孙仵作将箱子放在一边,蹲在尸体旁,摆弄着尸体,他皱着眉头,一炷香后,他道:“禀周丞相,杨大人,此人乃中毒而死!且,脖子上有毒蛇咬伤的痕迹,小人猜测,应是被巨毒的毒蛇咬伤,毒发身亡!”
杨士书疑惑:“可费商昨晚一直在刑兆衙,并未有异常!”
仵作:“费商应是在来到刑兆衙之前,就被剧毒毒蛇咬伤了!”
杨士书皱着眉头:“既是剧毒毒蛇,为何经过一晚,才在堂上毒发身亡?”
仵作哑然,这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在被剧毒毒蛇咬伤后,理应当场复发身亡,可这人不知怎么的,硬是没死!
他想了想道:“这……这可能是毒蛇的种类不一样,或他体内有某种东西压制了毒蛇的毒性!”
周丞相笑了笑:“那这案子便明了了,这费商便是死于毒,并不是若儿所伤!”
杨士书看了看一脸沉思的仵作:“孙仵作,可是还有什么发现?”
仵作疑惑道:“奇怪,这毒蛇喜暖,且都存活在人迹罕见的大山之中,眼下这儿寒冷,怎会出现在人多的将军府呢!”
他想了想,继而又道:“对了,捕蛇人!指不定是谁在捕蛇人手中买了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