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喜,黄芪正待说话,忽被人打在后脑上,当即昏了过去,一头栽进了水里。
灵芝大惊,见偷袭的正是韩义珩,凭空一掌击去,刘义山见她力道惊人,忙打出一掌,真气相撞,“砰”地巨响,韩义珩杜义长皆被震倒在地。
灵芝不能得手,跳进水里救起黄芪,此时宋义贤也出了来,见此情形,又惊又怒,道:“韩义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祖朗声道:“是我让他做的,山魈已除,人参果精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义山义贤,你们恢复了法力,快去把人参果精人参果拿下。”
人参果精闻言,小脸满是怒气,道:“你们真是太卑鄙无耻了,刚才信誓旦旦,转眼便翻了脸。”
灵芝又急又气,道:“厚颜无耻,连小孩子都骗。”俯身去看黄芪,见无性命之忧才放了心。
明祖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刚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与妖孽有何信义可讲,义山义贤,还不快动手?”
宋义贤沉着脸,道:“师叔,你的所作所为,实是令人不齿,我宋义贤绝不能昧着良心做这样的事。”
明祖愕然,冷冷道:“你好得很,义山,你怎么说?”
刘义山神情极是为难,咬着牙齿,看看灵芝又看看明祖,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祖气道:“好得很,你们都做红脸,师叔是白脸,罢了,既如此,那也无须管掌门的病了,大家都回山去吧。”
韩义珩道:“大师兄,我这么做无非是为掌门,你想想秦师弟,如果不治好掌门的病,别说掌门了,就是其他的师兄弟也随时会有不测。”
杜义长道:“是啊,连神医陈伯都治不好掌门,这人参果是唯一的可能,大师兄,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二师兄,难道你对掌门真的见死不救吗?”
宋义贤也着实为难,仰头大叫一声,刘义山忽双膝跪地,朝人参果精道:“师父病重,我也是逼不得已,请你成全。”
人参果精忽嚎啕大哭,道:“你们是坏蛋,想吃我弟弟,我不成全,我不成全,若是弟弟不在,我就剩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里。”
他这一哭,刘义山宋义贤心里更不是滋味,明祖心想以这二人的性格,吃人参果精是绝无可能的,既然自己落不着好,管他们取不取人参果,既已知道入五庄观的路径,日后痊愈,自己再来吃人参果精不迟,遂道:“义山义贤,此事全在你二人身上,我们先出去了。”言罢,自与韩义珩杜义长沿着树洞爬了出去。
“黄芪没事吧?”宋义贤问道。
灵芝怒道:“不用你好心。”
刘义山道:“灵姑娘,人参果小兄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掌门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救他,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宋义贤道:“我以人头担保,只取人参果,绝不伤害人参果精,也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此处。”
人参果精捂着耳朵,道:“你们都是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们。”
失信容易立信难,刘义山见劝说无用,毫无办法,长叹一声,道:“那就只好得罪了。”言罢,先自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朝宋义贤道:“师弟,还望你能与我联手。”
宋义贤道:“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飞身占住东西两处的檐角,双掌上托,生出一个巨大的雷圈,人参果精看得奇怪,道:“灵姐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灵芝道:“不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天’,‘雷’,‘正’,‘法’。”
刘义山宋义贤一字一字的道,每说完一个字,那雷圈便大一分,到最后一字,同时相向击出,二雷相击,恰如流星撞上了流星,电火四溅,一片煞白,震耳欲聋的巨响,灵芝、人参果精还未出手,就被震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