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耻了!”陈细微装模作样的拍着桌子叹气,“这么光明正大的,要我们这些单身狗怎么办?”
“就是!”钱鹿也用鼻子喷着粗气说道。
坐得离这两人不远的钱程,终于受不了他们两个一惊一乍的模样了。
钱程之前一度和江城徽产生了矛盾,后来碰撞一路拔得头筹,他也慢慢沉默下来,从原来的核心人物渐渐被边缘化,但是毕竟还是公司里的第三大股东,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存在感。
钱程曾经也想过黯然离开,但是当他手里那点股票的价值一下子飞升,他离开的念头反而淡了。
就算手上这点股票以后很有可能会被稀释,他也舍不得走了。
因此,他正在努力,想重新被公司里的重要人物接受。
江城徽虽然冷漠,但是念旧情,宁响又是个好脾气的,而且特别的听江城徽的话。
钱程现在和陈重远搭不上话,但是和陈细微和钱鹿套套近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们这也太没有见识了,这两个人很久以前就特别擅长亮瞎单身狗。”钱程搭腔说。
然后,钱程就说起当年工作室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他每天都被闪瞎的悲惨过去。
“其实啊,最开始是宁响先诱惑老大的,但后来为什么反而是老大更主动,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两个胆小鬼都还没有勇气坦诚心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别人的嘴里,在一起,分手,又复合过好几回了。
特别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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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宁响都没脸看江城徽。
一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万一真的做不成朋友就糟糕了。
二是他也真的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冷静够了,兔子才能重新缩回洞里。
就是这么的怂。
这人平时虽然没皮没脸的,但是很多时候,也就是强撑出来的表象而已。本质上,他还是一条又怂又软的咸鱼,胆子小,而且一有风吹草动就想把自己埋进盐堆里藏起来。
江城徽看透了这家伙的本质,却没有看明白宁响这几天激烈的心里斗争。
那天以后,江城徽什么也没问没说,对待宁响一如往常。
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宁响很感激江城徽的体贴和距离。
他发烧一样的脑子,终于能够慢慢的冷静下来,乱七八糟到处跳的心脏,也成功的被他牢牢固定在原处——虽然一不小心,还是会偷偷溜出来捣蛋一下。
不管怎么样,宁响面对江城徽的时候终于重新恢复了正常——至少他自认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