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你能不能不这样对我说话……”白依灵眼看又要落泪。
叶以深话中的嘲讽欲浓,“白依灵,你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我能心平气和的坐着与你说话,你就谢天谢地吧,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唯你命是从?”
白依灵连忙摆手,眼眶已经红了半圈,“不不,我怎么敢?我就是……就是想见你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啪!”叶以深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眉眼凌厉如刀,“你当年爬男人床,去美国拍电影,身影是如何的潇洒,现在这样子给谁看?你想见我?见我干什么?想要我回心转意再爱上你?”
叶以深胸膛起伏不定,他每次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杀人,可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动不了手,尽管理智告诉他,要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扔出门去。
悬在白依灵眼角的那滴泪终于滚落,衬托着她精致的小脸愈发惹人怜爱。
“以深,我从来不敢奢求你会再次爱我,我只想偶尔见见你就心满意足了。”她声音中带着哭腔,但分寸拿捏的很好,有种让人心软的魔力。
叶以深紧握住拳头,狠狠的盯着她,冷漠的开口,“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见你,我的妻子会不开心的。”
白依灵脸上哀伤的表情顿时僵住,她的眼睛骤然睁大,忘了刚才的哭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用不可察觉的声音问,“你说什么?你的……妻子?”
后面两个字白依灵说的极为沉重,似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叶以深很享受她脸上的表情,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的妻子。”
“不可能!”白依灵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怎么会结婚?外界根本没有任何传闻,那天晚上的女人不是蕾丝吗?”
叶以深脸色一沉,锋利的目光盯着她,“你调查我?”
白依灵小脸一白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那晚你身边的女伴是谁。”
“琳达是我的朋友,我妻子不喜欢参加那种应酬,所以我请她帮忙而已。”叶以深笑的很温柔,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不可能,不可能,”白依灵深受打击,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你如果结婚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自己结婚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叶以深顿了顿又故意说,“我妻子喜欢清静,不喜欢复杂的婚礼。”
叶以深想起远在z市的某人,心想她如果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白依灵望着他在提起他妻子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那抹柔情,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她不愿相信。
“你怎么会结婚呢?怎么会呢?”白依灵口中念念有词,大脑一片混乱。
叶以深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解气,继续说,“我为什么不能结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白依灵,我妻子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在四年前,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白依灵顿时泪如雨下,哭的伤心欲绝,“可是我那么爱你,我这四年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
“够了!”叶以深断喝道,“你想我念我?你在开玩笑吧,你什么时侯想我?在你一次次爬上各种导演的床?还是坐在投资商大腿上喝酒的时侯?”
“我没有……”白依灵矢口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走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过的如何我也不想知道。”叶以深背过身不去看她,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无数次的突破了他的底线,可他却还总是把她挂在心上,就连此时,都不想看她悲伤的泪水,生怕自己心软。有时叶以深都觉得自己很……贱!
良久,身后想起脚步声,接着是开门声。
诺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空气中还飘荡着白依灵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以及她湿润的泪水。叶以深闭上晦暗不明眼眸,双手覆面,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拿白依灵没有办法。
她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在那么单纯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欢乐,所以他尽其所有给她想要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以失望告终。
说实话,那时他不怎么怪她,只怪自己的力量太弱小,当时就发誓一定要站在财富的顶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在她离开的这几年,他变了一个人,带领着一帮兄弟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白依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叶氏集团的,跟了她多年的经纪人看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为了避免被狗仔拍到,忙将一顶大帽子扣在她头顶,将她扶进车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经纪人忙问。
处于奔溃边缘的白依灵“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一个小孩般再也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
“哎呦,我的姑奶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别顾着哭,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啊。”经纪人着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