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可笑了。
冷静了许久,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叶以深再次下楼,面对夏薇薇,他心中有说不清道明的情绪,更多的是愧疚。
他想起夏薇薇第一次来叶家的时侯,他好像对她的态度很不好,还把她赶了出去,警告她永远不要踏进叶家一步。
他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夏薇薇看他脸色还算正常,心放下了一大半,淡笑着说,“叶先生,你信了吗?”
叶以深紧握着那只粉色小礼盒,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对她时的那种倨傲,相反变的很谦逊,“夏……小姐,既然这只耳坠在你手中,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
夏薇薇叹口气说,“我那天晚上被吓傻了,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平静下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偶尔听说有人在找这只耳坠,我也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就托了好几个朋友打听,没想到打听的人是……你。”
叶以深安静的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是想来找你的,可又想起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不愉快,你不一定想要见我,所以就迟迟没有出现。”
夏薇薇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为的就是让叶以深产生内疚感。
果然,她听到叶以深轻声说道,“对不起,上次我的态度的确不是很好。”
“没关系,都过去了,”夏薇薇看似大度的说,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天我又听说,我妹妹的朋友苏清雅住在叶家,而且叶先生对她又特别关照,虽然我与叶先生不是很相熟,但是也知道叶先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之人,更何况这人是晴天的好友,我就想着叶先生你是不是被蒙蔽了,所以今天才来的。”
夏薇薇的用词很谨慎小心,既给足了叶以深面子,又让自己的话真实可信。
提起苏清雅,叶以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冷声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确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她说自己才是救我的那个人。”
“什么?”夏薇薇假装诧异,随即愤慨,“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廉耻的女人?”
“你先坐,我上去换件衣服。”
“等一下,”夏薇薇突然道,“叶先生,这件事既然清楚了,把耳坠还给我,我就先走了。”
叶以深噎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认真的说,“夏薇薇,如果你真的是那天救我的女人,就请先留下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可是……”夏薇薇假装为难,其实能让叶以深说出一个“请”字,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不用担心,上次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对你的,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叶以深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带着一股春风,让人心神荡漾,然后他对身旁的王管家说,“带夏小姐去吃早餐。”
“是,少爷。”王管家躬身应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似表面平静,王管家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这个叶家又要变天了。
夏薇薇原本也不是真的要走,叶以深这一番挽留正中她下怀,便欠欠身跟着王管家走了,她要给叶以深留点时间,好让他去质问苏清雅。
心再次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苏清雅会怎么说。
叶以深怒不可竭,心里像是有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脚两台阶的来到三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苏清雅早已穿好了衣服,此时她正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待叶以深回来,听到“砰”的一声响,就知事情不妙,心慌乱的跳起来。
叶以深大步来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怒声质问,“你的另一只耳坠在哪里?”
苏清雅一听,夏薇薇来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勉强淡定的说,“就剩一只了,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现在就去找!”叶以深咬牙切齿。
“现在……”苏清雅慌了,她手中根本就没有那只耳坠,怎么可能找得到?
叶以深看她脸色苍白,说话吞吞吐吐,愈发生气,狞笑着反问,“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你原本就没有那只耳坠?”
“我……我有的,我不知道……”苏清雅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见他曾经用这样的眼神对待夏晴天,没想到轮到自己了。
“你还撒谎!”叶以深握着她的手腕愈发用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疼的苏清雅直冒冷汗。
“苏清雅,你竟然敢骗我,胆子未免太大了,你就不想想自己能否承受的起后果?”叶以深一句比一句冷,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从窗户扔下去。
苏清雅疼的眼泪簌簌抖落,“以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叶以深把另一只手中的耳坠拿出来,苏清雅一看,脸色露出灰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