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活该代替睿王承受这样的结果?”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底下的谋士纷纷跪了下来,抖着身子请罪。
可他们也冤啊,再聪慧缜密,谁能够预测得了天意?
为了阻止睿王主持祭天礼,他们已是想破了脑袋,连投毒刺杀这样的下策都动用了,好不容易让睿王倒下了,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殿下,事已至此,您再生气又有什么用?这事儿,莫非就没有补救的法子了?”
宁王微微侧目,见到说话的是江离然。
也是,江离然不算是自己的谋士,他之前也只是个经商的,对这些自然没有如此大的反应,因此面色居然看着极为淡定。
“补救?怎么补救?难不成等睿王祭天的时候,我也弄个雷劈一劈?我要有那个本事,早劈死了干净。”
“……”
不知道是不是宁王说的话太过幼稚,江离然居然笑了起来。
“殿下说的是,我对朝政并不熟悉,只是莫非一次祭天礼,这储君的位置就定下来了?怕是不会吧。”
“殿下此前素来以忠厚愚钝的形象示人,今年忽然势力崛起,多少人心里在支持睿王前都得掂量掂量,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影响,可也不至于让殿下如此生气。”
“……”
宁王轻轻眯了眯眼睛,江离然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勃然大怒为的并不是错失了良机,而是因为这不可预测的天意,竟然站在了睿王的那一边!
这次的事情固然让人恼火,只是却没有能够追究泄愤的地方,青天白日的雷电,难不成去跟老天爷说理去?
正是因为这并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宁王才会郁结了一肚子的火气,睿王的命,未免也太好了,这都能让他给避过去?
“我虽听不大懂。只是如今,却是更需要防范之时,若是让睿王殿下趁胜追击。再寻出殿下的什么错处来,可就不好了。”
“离然兄虽然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说这些,却说得都在点子上,本王也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
气不过?下面跪着的谋士眼神扫到地上那一滩又一滩的碎瓷,只是气不过就能发如此大的火气,宁王殿下的脾气仍旧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江离然的目的就是要将宁王的情绪安抚下来,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否则。若是等宁王心中的怒火高涨,明知这事儿不可能有人为,宁王都可能做出让人去详查的事情来。如此一来,千翡的存在就很容易暴露,这可不行。
见宁王让谋士们都起身,继续商量着后面的对策。江离然便继续默不作声。静待他能说话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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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翡这里,又接到了第二封来自睿王的书信。
这回夏千臻在府中,瞪着眼睛等千翡解释“古先知”是个什么玩意。
“二哥哥,这只是一个代号,睿王的信总不能直接署我的名字吧?万一被有心人给截了,那可就糟了!”
“……,编,接着编。”
“……”
千翡舔了舔嘴唇。也是,自己从小在二哥哥面前似乎说谎都说不过去的。可是这让她怎么解释呢?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为何睿王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你联系,你就别拿那套说辞来了,我并不相信。”
夏千臻端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好糊弄的模样。
“睿王相比宁王是仁善了些,可他毕竟是皇子,还是皇上宠信的皇子,心里会翻来覆去记挂着一个晋西商人的事情?京城里有多少让他伤脑筋的事,他能有这份闲工夫?”
“所以你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答案来,往后,我便不再允许你跟睿王有任何的交涉。”
二哥哥大概是认真的……
千翡审时度势了一下,二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一般都是实在逼急了。
可她怎么办呢?说实话安抚二哥哥?那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