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三刻,陈仁德自教坊司归家,本来准备回到卧室,却被其子陈文轩拦下,让其到书房商谈。”
“来到书房后,陈文轩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自背后将陈仁德割喉,一刀毙命后,用准备好的靴子踩上血污,在墙边留下脚印。”
“夜巡捕快之所以毫无察觉,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有离开陈家,墙外自然也没能留下脚印。”
听完苏元的推测,屋内三人都瞠目结舌。
“苏小旗,这话可不能乱说,陈知事父子和睦,陈文轩还有举人功名在身……而且他并未习武。”
张汉现在感觉苏元就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最先把陈文轩排除才对。
“仅仅一个卷宗,苏元你就断定凶手?而且子杀父,你不觉得有些太离奇了吗?”展红绫也一时也难以相信苏元的推测。
仅仅是一个不怎么完整的卷宗,苏元翻看几眼。
既没有见过凶手,也没有见过死者,就这么确定了嫌犯也太儿戏了。
“可是娘,你不觉得苏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吗?”
听完苏元的推理,白玄清脑中的一团乱麻,竟然变的条理清楚,完全被苏元给说服了。
展红绫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女儿大概、可能、也许已经养废了。
苏元却很自信:“我觉得陈文轩的嫌疑不小,可以一查,方法也很简单,只要试探一下,他到底会不会武功就可以。”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选项无论多难以置信,都可能是正确答案。”
“我只是通过现有资料正常推理而已,不知展神捕是否能将陈文轩带来询问?”
“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选项不管多难以置信,都可能是正确答案……”
展红绫眼睛逐渐发亮,她没被推理震惊,被苏元这句话折服了。
苏元的这句话,就像是所有离奇案件的注脚。
展红绫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在六扇门贴上这句话的标语。
而站在苏元背后的白玄清,已经拿出小本本把这句话记下来了。
——上次回家后,白玄清发现自己忘记了不少苏元传授的经验。
于是痛定思痛,见苏元之前随身带着笔记本和炭笔,方便随时记录。
“展神捕?不知可以吗?”
苏元见展红绫发愣,又问了一句。
只要见到陈文轩,他的狴犴腰牌就可以看穿一切,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展红绫立马回过神来:“可以,当然可以!”
虽然心中疑惑,但展红绫相信苏元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
“张汉,你去陈知事家中,把陈文轩带来,我去找知府准备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