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饼里的菜全跑掉了。”
手被放开了。
辛甜每天还保持着运动量,如今半个饼根本吃不饱。
“我记得这附近有饭店,走,我带你去下馆子。”
陆让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结束后将辛甜送回家,便回了学校,走的还是后门,地面上一片凌乱,还能看到不久前的慌忙。
而另一边,辛甜觉得没大事就把今天所经所过暂时放后。
鼓已经弄回来,是需要勤奋练习的。
一身疲倦后去洗漱,沾上床很快就进入梦乡。
……
辛甜很少做梦的。
小时候太忙,睡得少没精神去做梦。
大些时候顺心顺意,大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醒过来就被忘的一干二净,一般这种辛甜都不觉得叫做梦。
记都记不得呢。
可感受到晨曦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屋里,落在脸上,睁开眼的辛甜一时分不清醒了没。
昨天,她梦到了陆让。
阴沉着一张脸,杀了一个女人。
她像是游魂,就站在一旁看着,出不了声音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陆让的细心用在处理现场上。
因为是砸的脑袋,只有少量血液混合着脑浆需要收拾,陆让干活一向很迅速。
随后将装进麻袋的女人塞进装有布头的袋子里,抗在肩膀上,翻过一个墙头最后将人埋在一片土地下。
环境很陌生,视角缩着陆让来动,辛甜却依旧能确定,这个地方她没来过,可陆让很熟悉。
他埋好人,又回了那间屋子,洗漱完,躺在床上又安静睡下。
辛甜飘到他上方,垂眸看着明明五官一样的脸,闭起的双眼猛地睁开,昏黄的床头灯下,漆黑如墨玉的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被吓得心惊肉跳,画面一闪又变了。
回到了下午被城管追的那条道路上,本该是她拉着陆让在往前跑的,现在变成了陆让在前跑,她在后面追。
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辛甜好累,却停不下来,等回过神时,才发现道路两边本该是老房子时的,现在全部变成了一座座小山包。
不,是坟包。
意识到这点,奔跑的脚步总算是能停下。
再看前方陆让,跪在其中一个坟包前在磕头,“爷爷,还有两个。”
本该模糊一片的视线,便得清晰,像是镜头聚焦在一块地方,辛甜清清楚楚看到,坟包前竖起的一个石碑,无名无姓,却贴着一张遗照。
是陆爷爷。
辛甜捂住嘴巴,画面闪了回来。
她笑着冲着满脸是血的陆让说:“走,我带你去下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