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慌了,“说什么!”
辛立本:“说现在是新社会,摆脱糟粕封建的旧思想从他做起。”
……
新车走田道,依旧摇摇晃晃。
辛甜靠着妈妈,看向驾驶座开车的人,“爸爸,咱们真就这么走了呀。”
“走啊,不走还等着留下来吃席。”
他姓辛,辛四的辛,不是辛继荣的辛。
老爹虽然心里没儿子只有兵,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对,换他这情况该是换个身体还留着魂呢。
爹还是要认的。
另一点,是媳妇的主意也不算错。
人跑了,定个锤子婚。
唯一不满意的点,就是人没甩掉,还得带着。
辛甜哦了声,“那七月的地怎么办?”
辛继荣:“我找村长都弄好了,到时候让他媳妇帮忙选,地也直接租给他们,地里粮食留两成当租金,年底交税,剩下的收多少都算他们自己的。”
“什么时候办得?我都不知道。”
辛继荣看来眼后视镜,想说你知道个啥,现在心思全都在他隔壁臭小子身上了。
想想还有点心酸。
几年前刚当老父亲的时候,就是个十五岁小闺女的父亲,都还没两年就要出嫁。
更酸了。
整个心像是直接掉酸菜坛子里了。
小闺女和陆让在商量着分配工作的事情,言语中的亲昵藏都藏不住。
以至于车上了平坦的主道后,一脚油门踩出跑车的速度,回家的速度生生缩短了二十分钟,让后来得令追来的辛立本连尾气都没闻到。
因为辛继荣在,陆让当天晚上在辛家客房留宿。
辛继荣睡不着,搬着板凳坐在门口,盯着客房亮灯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雪柔洗漱回来,卧室没看到人,才找到门口来,顺着视线看过去,不用琢磨就知道老男人心里头在想什么。
“这么舍不得甜甜,干脆这辈子别让她嫁人了。”
“不嫁人还是不行的,我愿意养我闺女一辈子,但是我走了怎么办?让她自己一个人过多孤独。”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林雪柔靠着他,“辛赖,想点好的,好歹你心愿成真,得了个上门女婿。”
“我酸。”辛继荣念叨,“都说陆让命不好,我瞅着他命不好太好。”
“那确实。”
“!”
辛继荣捧着媳妇的脸亲一口,“果然还是小林跟我一条心。”
林雪柔略带嫌弃地拍开他,“你现在为难他们两个,可就成了阻拦牛郎织女在一起的王母娘娘,你总不能让甜甜以后挑着扁担,装着孩子一年跟陆让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