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见洲没再问,而是说道,“下个月初我来溯京学习,到时候见你一面。”
宁秋砚说好。
于是生活完全地回到了正轨。
下午宁秋砚正式回去上课,为了补缺失的课程,还找同学要了课程笔记和提纲。
溯京的冬天黑得很早,夜里七点半,宁秋砚收到了关珩的信息。彼时他正坐在床上,因为没有暖气,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靠着枕头听歌学习。
手机震动后,看见关珩的名字出现的一瞬间,他心就跳得快了些,立刻拿过来滑动解锁。
关珩:[飞机晚点,今早五点才上岛。]
比预计时间晚一些,再过一个小时,渡岛就会进入白天。
宁秋砚似乎能想象当时的情况。
关珩抵达码头,康伯派车来接,车子行驶在凌晨的渡岛上,一直抵达大宅三楼,手机才有信号。那时宁秋砚正在熟睡中,关珩便没有吵醒他。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宁秋砚刚看完这条信息,另一条就接踵而至。
关珩:[在干什么?]
宁秋砚马上回复:[在新宿舍。]
关珩:[方不方便接视频?]
大家都还没回来,宿舍里就宁秋砚一个人在,他当然马上说“可以”。
关珩在这方面总是占据主动权的人,如果想看,就会直接要求视频通话。不过,这么快就视频,给了宁秋砚一种“关珩也在想他”的大胆错觉。
视频接通了。
宁秋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立刻切换画面,就看清了关珩。
关珩应该是在房间里,光线非常暗,宁秋砚能看见地板上的电子炉火苗跳动的光影。关珩披着那件他所熟悉的深灰睡袍,因为关系的改变,关珩似乎更为放松,睡袍松垮地系着,隐约能看见苍白的胸膛,较之以往更为懒散。
巧的是,宁秋砚也裹着深灰色被子,只是在宿舍里穿戴整齐,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毛衣,看起来很冷,很难熬。
一天不见,却又像分开了很久。
“新宿舍感觉怎么样?”
关珩问。
“人比以前多。现在住了四个人。”宁秋砚这边也有点暗,他只拧开了夹在床头上的灯,画面带着暗调,“换成了上床下桌。您看,我现在就在上面。”
说着,他变换了手机角度,带关珩扫视室内环境。
镜头掠过玻璃窗,夜晚天空一晃而过。
关珩问:“你睡在靠窗的地方?”
“嗯。”宁秋砚去得晚一点,只剩下了这个位置。
关珩:“会冷吗?”
“开窗的话有一点点冷,但是还好,今天没有下雨。”宁秋砚说,“渡岛的雪是不是已经很厚了?”
“是。”关珩道,“和去年一样。”
去年的冬天是宁秋砚第一次去渡岛,那时看到渡岛第一眼,宁秋砚就为它的美丽彻底折服,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是雪没腿弯的时候。
“湖面结冰了吗?”他眼睛亮晶晶的。
“结了。”关珩说,“昨天他们在冰上凿了洞,钓了一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