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挂了电话的金泽安把手机静音后扔沙发上,拿了药和热水去找辛时川。
房门关着,想到他可能在藏什么东西,金泽安罕见地敲了敲门,有了回应才拧门进去。
辛时川坐床边什么都没做,看他进来主动迎上去把药吃了,捏着杯子执意不肯麻烦他,自己去放。
金泽安就一路跟着他出来,“那个文艺片,张赢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进组?”
“等编剧把剧本改好就要走,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辛时川洗了玻璃杯放吧台上,金泽安就在他身后,退一步撞上了。
“这么快,都没时间好好休息。”金泽安从后环抱着他,手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
“我不累。”辛时川有点习惯了他毫无预兆的亲密,任由他抱着,“一个星期已经够休息了。对应的季节刚好是深冬,冬戏冬拍才真实。”
“你觉得不累就行。”金泽安的手背贴着他的额头,试了温度,“药效不错,退了点。”
辛时川觉得他有病,抓下那只手,“哪有这么快。”
金泽安不回答这句话,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嗅了嗅味道,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混杂着丝丝药的苦涩。
“金泽安,那你别在我肩上睡着了,我撑不住你的。”辛时川见他一直不动,自己先动了动肩头。
肩上的人还没反应,他扭过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没想到和刚睁眼睛的人对视上。
金泽安站直了,牵着他的手回卧室,“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辛时川跟在他后面,望着被攥得紧紧的手,控制不住的暖意直钻心窝子。
灯和门一起关了,金泽安拦腰抱他上床,掀了被子一起躺进去。
辛时川今晚打算睡自己房间的,被金泽安这么霸道地折腾,再起来就显得矫情了。
睡意全被这一气呵成的举动搅没了,面对着面,辛时川呼吸都不敢太放肆,轻轻忍着。
他不知道的是,越是这样才越容易被和金泽安发现。
金泽安抬手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笑问:“呼吸都不会了?”
辛时川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够自然,黑暗里扑面的呼吸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烫。
接着,温热的唇毫无征兆又轻柔贴上他的。
这回他才是不知道怎么呼吸。
缩在身前的手竟然有点无处安放,想躲开这个吻,但金泽安除了不让他躲,什么都好。缠缠绵绵亲一会儿停一会儿,让他没觉得任何不适,这种亲法,不是躺着恐怕要软的站不住。
“金。。。金泽安。”
“嗯。”金泽安回应他,除了吻再没有什么得寸进尺的动作。
他记得那天晚上吓着了他,稍微凶一点辛时川会排斥,会害怕。
但是他很想他,想多抱一抱亲一亲。
“你怎么了?”辛时川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牢牢环着,“公司的事还没解决好吗?”
“和这个无关,”金泽安覆上脸上的手,“我很想你。”
“你。。。”辛时川抽回手连忙背对着他睡,经对方这么一提醒,辛时川意识到他好像也很想这个人。
心里想,生理也想。被抱着想,被亲着更想。
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态度应该坚决一些,不然那天决绝的话就显得像放屁。
金泽安什么都没说,抱着人真准备睡了。
被抱着的人却觉得意犹未尽,有一口气横在心口不上不下。他勒令自己立刻马上闭眼睡觉。
越是这样,那股难以启齿的感觉越是强烈。
辛时川想了很久,终于退步了。想明白一件事,他其实只怕自己再次沦陷,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望,但床上的事也可以不和爱挂钩。
他觉得已经不那么爱金泽安了,只是上个床,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不算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