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他是记不起来,还是不想说出口?
女仆取来绸衣,为海棠穿上,仔细地装扮妥当。她将圆石收在柜子里,忽视轩辕啸要她佩戴的命令,怕他会看出她已经取出了里头的绸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求救似的哀鸣。“海——海棠姑娘,请您——请您快去见啸王。”那人急忙说道,只差没哭出来。
“就来了。”海棠回了一声,知道轩辕啸又差人来找她。她举步往外走去,石屋外有不少仆人恭敬地行礼,她仔细看了看,没瞧见海桐的身影。
海棠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暗自摇摇头。等到那好色家伙想起她这个姐姐,她大概已经被轩辕啸吃干抹净,说不定连块骨头都没留下。
留在轩辕啸的身边,妄想偷取织造术,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事情愈闹愈大,已经不是她可以收拾得了的。轩辕啸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尽,只差没有夺去她的处子之身;而轩辕城里的居民,祝她为唯一能镇压轩辕啸怒气的救星;更糟的是,她竟然也爱上那个不肯呼唤她名字的男人……
海棠完全不敢想像,整件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轩辕啸坐在府堂的最高处,皱着眉头,四周站着几个大臣。他高大的身躯上,穿着那件黑丝衣抱,充满了三者的威严与傲慢,指节敲着桌沿,俊朗的五官有些不耐。
大臣们战战兢兢,看见海棠走了过来,全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女人,似乎有着舒缓啸王脾气的魔力,一瞧见她,啸王的眉头也松开了。
“急着唤我来是有什么事?”海棠问道。这时间他该是跟臣下讨论政事,怎么会想到要召唤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轩辕啸召唤她的次数变得很频繁,像是无时无刻都想见到她,深怕她逃跑似的。
走到轩辕啸身边,她好奇地探头看他手里的干羊皮。羊皮上写满了关于织造的种种,用词跟绸子上头颇为相似,她眼睛一亮,看得更加用心。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她娇小的身子,神色中少了一丝严酷,却添了一分温暖的火苗。“等会儿我要去城北的织场,可以先拿回一些新式样的绸子,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先说来让我记着。”他沉声问道。
海棠翻了翻白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十万火急地把我召来,差点吓死、累死那些仆人们,为的就是问这个?”这个男人也霸道得太离谱了吧!
轩辕啸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不悦。他本以为这样的询问,可以得到她的笑容,却只得到她的抱怨。
他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注意,而她却丝毫不领情,那神态没有任何欣喜,倒像是在抱怨他小题大作。
女人,真是一种惹人心烦的动物!轩辕啸莫名地感到愤怒,在心中下了结论。
那些大臣们察觉出气氛有异,额头猛冒冷汗,以显微小的动作,一寸寸地往外挪动身子,想逃离现场。
他的黑眸扫了海棠一眼,沉着脸卷起于羊皮,不再理会她。她却扑了过来,纤细的身子跃上他的大腿,坐得牢牢的,双手还捧着他的脸,清澈的眸子盯着他。
“生气了吗?”她问道,察觉他脸色一沉,众人就开始发抖。
轩辕啸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明骛。
海棠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松开手,仍旧捧着他的脸。这人脾气真不好,还没把话听明白,脸色就难看得吓人。
“你先听我把话说清楚,好吗?”她像是一头猫儿,赖在他的腿上。“你会想到我,我很高兴,但是我宁可你亲自来问我,而不是让那些仆人传活,跑得几乎断气。一来,省得劳师动众,二来,”她的脸红了红,才又继续往下说。“二来,有些话我想要听你亲口说。”话说完,她的小脸已经垂到胸口了。
他神色中的不悦,因为她的解释而逐渐软化。黝黑坚实的臂膀缠绕上她的腰,将她往怀中扯,顺势就要吻上她的红唇。
“不可以,有人啦!”海棠连忙想躲,一张股羞得嫣红。他地位尊贵,可以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她却还要面子啊!
墨色的冰箭往四周一扫,大臣与仆人们转眼跑得不见人影,整间厅堂瞬间就清场完毕。
“现在,没人了。”轩辕啸满意地宣布道,不让她有机会逃开,炙热的唇吻了她,舌头钻探入她的口中,汲取其中的香甜。
“晤——”她连咒骂他霸道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娇小的身子被他掌握,迎接地狂烈的吻。他的吻像火,烧烫着她的全身。
“停!”海棠匆忙喊道,知道再任他放肆下去,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你刚刚不是才说,要赶去北方的织场吗?”她红着脸,握住他潜在绸衣下的大掌。
“那些事情可以等。”他不耐烦地说道,心中早把织场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如今只想着,要把她抱回石屋,在那儿尽情地要了她。
西荒境内的事情十分繁杂,最近边陲的蛮族又有零星动乱,他领兵去征讨,根本分身乏术,连跟海棠缠绵欢爱的时间都没有。
海棠脸色更红,把他叠放在一旁的干羊皮拿了起来,堆在他胸口。“你可以等,我却等不及想看看新绸子,不如你就带着我去北方的织场,好吗?”
她想要学会关于织造的种种,更想拖延时间。要是不找事情引开轩辕啸的注意力,她肯定会有危险。
看着他那双几乎要进出火来的黑眸,她的视线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你对丝绸有兴趣?”轩辕啸眯起眼睛,勾起她的下颚。
海棠用力地点点头,尽量不表露出心虚的模样。
如果他对她有了情意,愿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