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垂眸,赵菁的手心躺着一串佛珠,深褐色的檀珠,下面坠着一个檀木老虎,不大,但雕的很精致。
几秒,在赵菁期待的视线里,他接过:“谢谢。”
端详几秒,又想到什么似的:“对了,这个是李婶去哪个庙求的?”
“就山上那个北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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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周烈把赵帅一脚踹醒:“陪我去趟北岳庙。”
赵帅一半魂还在梦里:“我要吃鸡蛋灌饼。”
“谁他妈问你吃什么。”周烈没什么耐心掀了赵帅被子:“醒醒。”
早上六点,多少是有点不大暖和,被子一掀,一股凉气顺着腿钻上来,赵帅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捞着被子坐起来又泛了两秒迷糊:“祖宗,你刚刚说什么?”
“陪我去趟北岳庙。”
“去北岳庙干啥啊,而且你看今天这天气,保不齐要下雨。”
周烈只掀了眼皮,冷冷看赵帅一眼:“你走不走?”
这比刚刚那一激灵还带劲,赵帅扔了被子穿衣服:“走,我敢不走嘛,我他妈妥妥就是个大冤种。”
两人起床随意简单洗漱了一下,在巷子口摊了俩加火腿的鸡蛋灌饼,边吃边往公交车站走。
当然没有上山的公交车,但公交车站每天都有黑车,上山一律三十。
周烈掏了六十块钱两人坐进面包车里。
面包车司机又在原地等了半小时,等塞满一车厢人,这才晃晃悠悠的往山上开。
天气阴着,顺着盘山公路往上开,越走外面越是灰蒙蒙。
赵帅晃悠的早上那股被扰的瞌睡劲都上来,脑袋一到,栽周烈肩上睡着了。
周烈垂眸嫌弃的扫一眼,把他脑袋拔到靠窗那边。
赵帅脑袋跟着路面的坑颠了一路,像弹来弹去的大号乒乓球。
等车猛地一刹,在山脚下停住,他抱着脑袋醒过来,纳闷的看向周烈:“我怎么感觉我脑袋起了个大包?”
周烈率先抬脚下车:“可能是个富贵包。”
“谁他妈富贵包长这儿。”赵帅揉了两下脑袋下了车,站山脚下往前边一看:“操,怎么看着那么远那么高?”
周烈手揣兜里,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走吧,走快点说不定赶中午之前能到。”
“不是,你就准备这么生爬啊?”
周烈露出个“就这么个玩意还要怎么爬”的表情。
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