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周烈的:“好事多磨,得即是失,失即是得。”
等赵帅头一次求知欲爆棚还想再问时,和尚已经秘而不语的摇摇头,为他人解签去了。
“我这还挺好理解,就珍惜呗,你那叫什么,啥得就是失失就是得的。”
周烈埋头走出庙门。
这签他看不明白解不明白,不过他也不需要看明白解明白。
人生一世,得失二字,全靠争取。
只要是他想抓住的,就一定会抓住。
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是下过雨的山。
庙门外,看着下面蜿蜒而下一路没入林中的台阶,赵帅也顾不上想签子那事了,他看向周烈:“烈子,咱们怎么下山啊。”
周烈十分冷酷的看着他,面上就两字——用腿。
“我不行,烈子你别看我,我早上吃那点鸡蛋灌饼这会儿早消耗完了。”
周烈抬了下下巴,指向边上正牵着驴和骡子等人下山的老头。
“也不是……不行吧。”
反正这里也没啥人认识他,只要他不说,周烈不说,又有谁知道他骑驴了呢?
赵帅顿了几秒,跟周烈打了声招呼,几步下了台阶:“烈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哈,山脚下等你。”
周烈从眼皮下看了眼帽尖上掉下的水珠,在赵帅之后揣兜下了台阶。
赵帅以为自己怎么着都比周烈快,毕竟他是有交通工具的人。
谁知道等他骑着驴晃悠到山脚,周烈早在那儿等着了,一抹黑色的身影立那儿,特别酷。
赵帅从驴上面下来,咋咋呼呼两步跑过去:“不愧是你烈子,你他妈居然比驴还厉害。”
“……”这他妈什么屁话。
“你再废话一句就在山上过夜吧。”
“别介啊烈子,走走走,咱们下山。”
两人又在山脚处挤进另一辆等人的面包车,一路颠回了公交站。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回去的时候煎饼摊早收了,两人回家里囫囵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店里。
吃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砂锅,一路上那点儿冷才算是驱散了。
吃完后赵帅迫不及待臭显摆,连夜找了一趟聂倩,把佛珠给人送家里。
周烈没兴趣吃狗粮,就待屋里摸着那坠子琢磨着要不要给陈年去个电话。
这一琢磨就是半小时。
赵帅进门一看,他情侣佛珠都戴上了,周烈还保持着他出门前的姿势,手里摩挲着那佛珠吊坠,好像能看出来花似的。
“我说烈子,别看了,睡觉呗。”
周烈收了佛珠,应了声。
两人并肩躺着,听窗外雨声。
爬一天台阶,比西天取经都累,雨声还没听几声,赵帅就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