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厕所。”周烈扫向周围:“有……能支撑的东西吗?”
半月前跟陈年分开前他梗着脖子跟陈年说不会再来找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成想这会儿就这幅样子出现在陈年面前。
周烈低着头,多少有点臊得慌。
陈年瞧着周烈不便的模样却没了别的心思,周烈受了伤,不管有什么都先放一边,先把人照顾好。
他站起身来,伸出胳膊:“我扶你去。”
盯着那只胳膊看几秒,周烈情绪复杂的伸手,借力下了床,又被周烈扶着一路去了洗手间。
同时伤了一只脚外加一只胳膊,周烈站里面金鸡独立还要单手解腰带,忙活了半天,差点摔倒都没解开。
听到里面动静,陈年蹙眉:“你能行吗?”
周烈出了一脑门汗,不想陈年瞧见这幅狼狈模样,不吱声,继续跟腰带博弈。
还没分出个胜负,外面,陈年推门而入。
打量一眼周烈的情况,几步走过去,动作极快的帮周烈脱了裤子,然后又退到几步远。
周烈一手抓着裤子解决了紧急问题,陈年又折回身来,帮他提了裤子扣了腰带。
安静的逼仄的空间内,没有人说话,脸上都带点不自在。
这股不自在到周烈重新回到病床都没好多少,陈年扫了周烈一眼:“我出去买点吃的和用的。”
说完,也没等周烈应,折身出了病房。
等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口,周烈才从那点臊里渐渐回神。
其实这半月过去,那天那点赌气早散了个干净。
在外边比赛的这半月,他梦里梦外都是陈年。
早就想着等比完赛回来怎么再腆着脸往人跟前凑,眼下倒好,陈年因为他受伤主动来了医院。
是个不错的机会。
只是,陈年会在医院照顾他多久?
正漫无目的的瞎琢磨着,病房门再度被人打开,陈年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堆东西。
有吃的,有洗漱用品。
先把洗漱用品放桌上,陈年拉了病床上的桌板,把饭放周烈跟前。
这个点了,外面买饭的店都关门了,只找到一家卖小笼包的,好在他们家还有粥。
周烈跟陈年就着皮蛋瘦肉粥吃了三份小笼包,解决了这顿晚餐。
陈年收桌板,周烈看向他:“一会儿你要走吗?”
他要走了周烈要上厕所怎么办?护工照顾怕是也周到不到那个地步。
就算护工很细致很周到,也总有些地方疏忽。
心里莫名其妙借口找了一堆,陈年抬头:“不走。”
周烈心底微扬:“那你一会儿睡哪儿?”
“租个床。”
“那明天呢?你得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