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天找过江心雨麻烦的那几个。
她们是第一次看到当堂抓人,也终于了解了东厂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贵贱一瞬间云端坠污泥。
谢二姑娘宴会前还是堂堂伯府嫡女金樽玉贵,可就这么一会儿就成了低贱的犯妇。
幸好那个督主还给谢老夫人几分面子,若不然恐怕谢二姑娘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个大男人拖走了。
若真是那样,哪怕将来夫家的案子翻案她也没什么活路了吧。
柳菲菲杜芳芳她们一想到那督主就是江心雨嫁的太监顿时打了个哆嗦。
她们终于知道怕了,一个个在心里把江晚秋赵真真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今寿宴办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继续了,谢老夫人强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给大家道歉,一场宴会虎头蛇尾就这么散了。
众夫人往外走时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着,但哪怕是跟伯夫人不怎么对付的此时脸上也没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
别看这些夫人小姐发脾气的时候能轻飘飘一句发卖杖毙断人生死但那都是对着下人。
直面自己也有可能遇到的场景看到自己身份相当的人落难她们难免不会有所联想。
江心雨看完热闹意犹未尽懒得回府直接去了王夫人那里。
什么妈宝女爹宝女的她没那个福气,但她可以做舅母的贴心暖宝宝。
伯夫人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去质问江心雨或者求求那丫头帮忙说情,可老夫人怕她生事早早让婆子堵了嘴把她压在了侧厅。
直到人群散尽伯夫人才被放开,她立刻扑通一声跪趴在老太太脚下哭诉道,
“老太太您不能不管慧儿啊,若真是被关进诏狱她以后还怎么活?”
老太太恨恨地一拍桌子,“你还有脸哭?慧丫头有此一劫还不都是你作的。
当初我给她挑的婆家那样安稳偏你心气高不乐意,如今你可满意了?”
伯夫人也后悔给女儿选了这么一家,可当初老太太挑的人家门第也太低了,但凡有一户能赶得上大姑娘的她也不至于自作主张。
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她现在只想把她的闺女和娘家保下来。
结果伯夫人一挑话头老太太更是怒不可遏,
“秦氏我警告你,你若是安分守己伯府不会少了你一口饭吃,若是再敢生事我就让我儿休了你。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蠢妇。
当初你算计江家大丫头你自己都忘了吗?
你凭什么以为人家会不记仇?
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蠢话呢,好好的寿宴让你给搅成这样。
就算退一万步说人家不记仇认你这门亲戚。
你是她表姑你哥哥还是她表叔呢,你就不会让你娘家出头宴请她把事情办了吗?
谁允许你把你们秦家的事放到伯府来办了?”
老太太正骂得起劲诚义伯也进来了,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秦氏一个大嘴巴子。
他今天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
听说东厂督主来了他还以为人家是来贺寿的,结果东厂番子当堂抓走了他大舅子和姑爷。
昨天他跟人吹嘘攀上了肖督主的交情今天就被啪啪打脸,如今他已经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不是说那活阎王很宠她表弟家的那个大女儿么,就是这么个六亲不认的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