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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赵时?昨叮嘱的那些话都说了,却发现自己说的越多,谢绝衣就越是无法冷静下来。
陆镇鱼不知道谢绝衣是看到了什么,有些头疼,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块木牌:“还有这个,她让我带你去了淮扬后再给?你。”
这木牌谢绝衣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昨天她才塞给?了赵时?昨。
赵时?昨如今又让陆镇鱼还给?她,还要去了淮扬再给?她是什么意思?
谢绝衣眼?前一阵发黑,她松开了陆镇鱼,冷声:“给?我一匹马,我要回京城。”
“怎么?”陆镇鱼嘴上虽然问着,却还是牵来了马,他自己猜到了些什么,“是不是十七有什么事?”
谢绝衣抢过他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冲了出去,风雪里裹着她远去的声音落入陆镇鱼耳中:“她骗我,宋恪给?她的药能治好她,也能要她的命。”
陆镇鱼一听,脸色也变了,当下回头朝闻棠那边看去,道:“这一路我恐怕不能再继续护送你们?了,你们?——”
“陆大人不必担心,属下正?好也要回淮扬。”从淮扬送信回来那人连忙道。
江宥宁更是靠在闻棠身边道:“陆大人不必担心,我们?自己也能去淮扬。”
陆镇鱼这才走了。
谢绝衣知道,赵时?昨也不能算骗她,她知道赵时?昨喝了那药之后会发作?,可赵时?昨没说,喝药后发作?起来会比从前严重十倍百倍,若是熬不过来,赵时?昨就得把命搭进去。
说什么死也要拉着她一起走,却瞒着她,还要将她给?的木牌还给?她,赵时?昨打的什么主意,谢绝衣一想就清楚了,她心口痛的厉害,分不清是怒意更多还是担忧更重。
小安说她去淮扬的路上终于学会了比划手语,虽然还不大熟练,但跟喜鹊儿?的交流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也是喜鹊儿?告诉的她,殿下这次喝了药,可能会好,也可能会死,还会比以前更疼更疼……
很多意思小安其实没法完全理解,她只知道殿下可能会死,她很害怕,也很担心殿下,想知道殿下如今到底好不好,所以这才催着人替自己将信送回京城。
谢绝衣会骑马,可她骑的并不多,上回骑马还是那场围猎上,只有云骦带着她才跑的这么快过。
这是第一次,赵时?昨不在的情况下她自己骑这么快的马,且还是在夜里,风雪肆虐着,风裹着雪往她的眼?睛里面灌,她根本看不清前路如何,这很危险。
谢绝衣却完全考虑不到这一点,她只想快点,再快点,赶紧回到京城去。
陆镇鱼很快就从后面跟了上来,让她跟着自己。
陆镇鱼的经验比她多得多,有陆镇鱼在前头领着,她总算是看到了城门。
城门紧闭着,好在陆镇鱼摸出了腰牌,这才有人过来给?他们?开了城门。
此刻已经是半夜,城中人家?几乎都睡了,只有积雪掉落的声音偶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