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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瞪圆,眼尾下拉一点,唇角也崩起来,总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生气了。
原本一大早起来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被!毁!了!
这个消息对廖湫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原本计划还要在家里待上一周多。所以她一时间也顾不得场上还有其他人,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今天回去,你为什么没提前跟我商量?”她盯着男人一字一顿问。
廖湫忱认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在她父母还在的时候,虽然记忆短暂,只有短短的一点,但她爸爸做任何事情都是会过问她妈妈才做决定。
昨天对男人升起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感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冷起脸着看男人,准备听他如何狡辩。
男人张嘴,准备说什么。
没等男人话说出口,廖湫忱先开口打断了他:“还有,这么匆忙地就过去,我的衣服、我的东西全都没收拾。”
她质问:“你到底有没有替我考虑?”
廖湫忱又难得涌出些委屈,爷爷怎么舍得把她嫁给这样一个人。
向来只有她让别人委屈的份,她久违地失态。
而且廖湫忱今天还约了朋友。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伺候,但爽约向来不是廖大小姐的习惯。
廖湫忱习惯言出必行。
廖湫忱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过膝长裙,透明丝袜。即使冷着脸在骂人,五官依然明艳动人,一眼就能夺去所有人的视线。
廖湫忱在国外待的时间很长,屋子里的大部分佣人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重新见到廖湫忱。
此时大小姐和他新婚丈夫吵架,正在生气,屋内一时静悄悄,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间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连呼吸都放轻不少,生怕自己被迁怒到。
廖筠心也有些意外。
她和廖湫忱是廖家唯一的两个孩子,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剩下的堂兄弟姐妹自然有几个,但到底不是一母同胞。
世上除了祖父,不会再有人比她们两个更加亲密。
对于祖父突然把廖湫忱嫁到雾汀市陈家联姻,她也感到错愕不解,甚至单独找过祖父,廖湫忱在外国得知这个消息,也闹过。
但祖父就像被灌了迷魂药一样,铁了心要这场联姻。
没给任何解释。
今天公司的大半事物已经转到她手上,廖筠心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但说不出不安在哪里,她将这点异样归结在廖湫忱要离开廖家了。
不过廖湫忱结婚了会嫁到雾汀市,但廖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和私人航线,去看廖湫忱并不算难事。
她得知廖湫忱他们今天就走,特地没上班,等着跟她告别。
听见廖湫忱的话,廖筠心拧起眉,转过头去重新审视自己的姐夫。
她只跟着廖湫忱很少见过陈雾崇几面。
廖湫忱很跳脱,脾气不太好。
廖筠心总是担心廖湫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