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祁南风整个头颅都被白布裹着,但还是用力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苏天鹤在此保证,今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不会再勾结流氓,不会再拉帮结伙,不会再欺负弱小。”
祁南风一听不对,气得整张脸如涂满了陈年老酱,想要大骂几句,却又碍于有长辈在场。
“放心,不打不相识,今后你就是我亲兄长,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偷偷笑了出来。
“对了祁阿兄,你那天说,你一直爱慕的人,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知道祁南风嘴部受伤,是以故意问道。
“我……我哪里……说了……”
“哦哦哦!张翠花……妈呦,那不是膳房的张大娘吗?阿兄口味够独特啊!”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的子虚岛民瞬间爆发出震天的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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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如洗,万里无云。
甲板之上,苏天鹤远眺长空,四面已经看不见任何陆地。
这一天之中,虽在众人面前露了大脸,但阿娘不知所踪,好友褚平安生死不明,书院里那样多的兄弟姊妹,可能直到群妖大举杀伐之际,才知道末日已至。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一旦安静下来,就忍不住胸口犯堵。
此刻他才知道,他最想的人竟是阿娘,那个脾气古怪、以打他为家常便饭、却又养他育他的人。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里,恍然不觉间,他已然涕泗如雨。
当然,这些天也不全是痛苦的回忆。
起码,见到了下凡的大唐仙女柳棉棉、柳绒绒姐妹(虽然不知道她们从何而来),以前朝思暮想的云玲,竟也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争辩。
“天鹤!”
“云……云玲……”苏天鹤赶忙擦了擦脸,转过来看云玲时,已是一片讷然。
“你……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哦。”云玲隔了半晌,又问道,“天鹤,此去大唐,你想过怎么生活吗?”
“这个么,未曾想过。”
云玲一时有些羞涩:“要不,要不,你来我家吧。”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