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将领对士兵交代道:“你们去和此处府衙交接一下此次走水情况,咱们乃是路过行军,不便过分插手地方上的诸事。”
“是将军——”一个士兵领了命,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程锦绣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大哥,二哥,咱们和官爷们交代一下,便将这具尸体带回去埋了吧。”
程锦绣不知道眼前这具尸体是否真的是萧壮的,亦或是他安排的“金蝉脱壳”大法,但这似乎都不重要了。无论如何,她要做的是接受这个人的离去,并且继续搞钱,这一世的生活她一定要风生水起。
程锦绣的心中虽然满是悲痛,但她也明白,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更何况,这个人的离去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决定。她必须振作起来,为了自己和家人,继续前行。
程家兄弟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也稍感安慰。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行动才能给予彼此最大的支持。
县老爷听到有行军的大将路过此地,还帮他们解决了走水的问题,夜半起身忙穿上官袍前来参拜。两方交涉完毕仅仅用了片刻,县衙的人也确定了这死者便是今日带回来的萧壮。
衙门的人说尸体不能让程锦绣他们带走,需要等仵作验明正身后送到义庄去,而后再通知家属安排下葬。
回到家中,程老头、程母,还有李桂兰、杜巧巧都焦急地在院子里等候,一个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锦绣啊,女婿没事吧?你也没事吧?”程母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关切,这一天的两次沉重打击,让她显得格外憔悴。
傍晚时分,女婿被官差带走,已经让全家人忧心忡忡,现在又传来女婿被关押的县狱发生火灾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程锦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背后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与哀伤。“爹娘,嫂子,我真的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程老头在一旁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李桂兰和杜巧巧也是一脸担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我有话要说。”程锦绣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稳些。众人闻言纷纷围拢,目光皆聚焦于程锦绣身上,静待她的下文。
“萧壮他……可能已经不在了。”程锦绣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闻言,程母瞬间泪如雨下,程老头的眼眶也泛起了红晕,早已知情的程家兄弟面露哀伤,李桂兰与杜巧巧更是震惊不已。
“怎么会这样?女婿早上还好好的……”程母哽咽着,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事情已然发生,我会尽快振作起来,也希望你们能早日接受这个事实。”程锦绣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尽力安慰着家人们。
“他可能已离我们而去,也可能仍在某个角落,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当他已经不在了。若某天你们在外遇见与他极为相似之人,请你们务必装作素不相识,因为那绝非萧壮。
程锦绣一时语塞,内心却涌动着强烈的预感:被烧焦的那具尸体绝对不是萧壮。
前世那么多的小说和电视剧她也不是白看的,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萧壮一手安排的,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