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刑怔怔应了一声,低声喃喃:“原来宝妹是她的别名啊。”心狠狠跳了一下。
钟四爷嘴角一抽,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恶狠狠道:“臭小子,你关注的点是不是歪了?!”
“不可能。”卫刑神色一正。斩钉截铁地否认,钟四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在了当场。
“晚辈不知四爷为何要我远离安六小姐,我无法答应。”卫刑极为认真地回答,不卑不亢。
“……”钟四爷收回用来示威的拳头,深深望着他。好一会才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不答应的理由,你跟澜儿的交情,似乎并不足以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神色太过严肃,卫刑也不禁慎重起来,道:“就算四爷是安六小姐的义父。也未免管得太宽了,难道连安六小姐结交朋友,四爷也要干涉吗?”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钟四爷无视他的质问。
闻言,卫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冷着眼,面无表情地与钟四爷对视。
如此过了将近一刻钟,若不是眼前的人偶尔还会眨下眼。钟四爷简直要怀疑对面的是一座雕像。他突然就对这样的性格设定厌恶到了极点。
猛然往后倒退一步,钟四爷甩袖道:“别以为做出这么幅死样子,劳资就会心软。要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你擅自见宝妹一次,劳资就揍你一次!”
放下狠话,就要离开。
“四爷请留步!”卫刑却突然开口,一步拦在他面前,急声问道:“四爷为何突然跑到晚辈房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您是想试探晚辈,还是真的不愿晚辈与安六小姐来往?”
钟四爷回头。就看到他誓不罢休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头疼地抚了抚额。钟四爷摆摆手,示意他推开一步,卫刑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忙往后退开。
低低叹息一声,钟四爷道:“一个两个都这么倔强,又不肯说实话,这样我们做长辈的很难做的你们懂不懂?”
“不太懂。”卫刑老实地摇头。
“别胡乱搭话,我没问你。”钟四爷斜他一眼,正了正衣襟肃然道:“今晚你就当我没有来过。”
“您方才还说我见安六小姐一次,你就揍我一次。”卫刑搬出他刚才说的话,示意自己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他被堵得嘴角直抽,卫刑心底一片舒坦。
“呵呵,看来我们是无法愉快地交谈了。”钟四爷没有放过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弧度,冷笑道:“方才只是开玩笑,现在我要当真了,记着,没有死的觉悟,就不要接近宝妹。”
“我会记着。”卫刑傲然颔首。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撞击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贺瑾?”略带疑惑的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钟四爷转过身,就看到项夜提着灯笼站在他身后。
“你大半夜的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项夜往前两步走到他身边,不解问道。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钟四爷微眯起眼,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提着灯笼到处乱晃,莫非有奸情?
“将军。”卫刑一反方才的冷冽傲然,恭敬地拱手为礼,引得钟四爷频频朝他甩眼刀。
项夜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江钟四爷拉到自己身边,对卫刑冷然道:“赶紧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做水上演习。”
卫刑恭声应是,给了钟四爷一个冷傲的挑衅眼神,几步退回房里,嘭的关上了房门。
“那小子什么态度?!”钟四爷气得头顶冒烟,就要撸袖子上去踢门。
“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他要对澜儿有心,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诊治他?”项夜拉住他柔声劝道。
钟四爷一想,觉得有理,颔首冷哼道:“走着瞧吧,想从我手里讨到好,他还嫩了点!”
“是是是,走,咱们回房。”项夜连声附和,轻柔圈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内院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