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柔和月尘出宫寻找月惊华,没过多久,母女三人就遇上了。
烈柔免不了要问月惊华去了何处,又因为何事耽搁了,月惊华用了沙妃做借口,省了不少事。
母女三人刚要出宫时,就见了太后身旁的大太监陈公公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着:“夫人小姐留步,太后下了旨,命了小姐和法王爷三日后去城南翠微湖游湖。”
烈柔一听,不动声色着睃了眼月惊华,见她并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小正太月尘拽着自己的手,无端紧了紧。
“游湖?秋日游湖,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除了我和法王爷游湖外,可还有其他人嘛?”月惊华心中冷笑着,面上却是一脸的欣喜状,在了她人看来,月惊华对这个消息颇为欣喜。
“王爷和小姐游湖,是太后娘娘钦点的地,钦点的画舫,旁人自然是不得去骚扰的,”陈公公笑眯眯着。
“那就好,这事还要多谢了陈公公,”孤男寡女,最容易办事,不是嘛?月惊华随手摸出了个瓶子,塞在了陈公公的手里,“我这有几颗丹药,和太后服用的是一样的,我听说陈公公的那口子可是个******。”
宫中太监宫女素有“对食”一说,难得的是月惊华竟也知道个中的猫腻,如此上道,倒是让陈公公对月惊华有些改观。
至于她炼制的丹药的效果,陈公公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心底暗喜,忙接过了丹药,在了月惊华耳边附耳说道:“法王爷最爱喝桂花酿,吃松鼠鳜鱼,太后娘娘特地赐了一坛子百年陈桂花酿,月姑娘可是要加把劲了。”
小正太月尘见了,咬了咬殷红的唇,不发一语。
烈柔只是微微叹了一声。
待到三人回了烈家堡,正遇上了烈丝丝从了轿子上下来。
烈丝丝也真算是一号人物,白日里,两姐妹的那一番交手还是记忆犹新,这才几个时辰,她见了月惊华就笑盈盈的。
“听闻姐姐要和法王爷去游湖,”烈丝丝那双会说话眼里,笼上了分愁色,更是惹人怜惜。
“妹妹消息还真是灵通,我也只不过比你早知道了半刻钟,”月惊华也不否认。
“那姐姐可要小心了,我听说翠微湖的湖水很深,姐姐可切莫不小心……”烈丝丝美目流转,眼中的狡光一闪而逝。
“放心,天塌下来,还有法王爷当垫背呢,”月惊华皮笑肉不笑着。
两人眼神一个交汇,火药味十足。
烈柔今日也是累了,回了静心院后,就歇去了。
红菱将白天里发生的事转告了月惊华,提起了天威将军时,月惊华却是打住了红菱的话茬,对天威将军的来历,多问了几句。
“小姐,夫人已经表明了态度是要等老爷回来,她这次拂了太后和国君的美意,只怕是日后,他们会借机再刁难夫人,”红菱忧心忡忡着。
“红菱,月年……我爹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从法枭衣的那段叙述中,月惊华对于月年的认识,提留在了一个恶趣味的父亲的级别上。
“老爷,是个大英雄,”红菱眼里,有了几分少女的憧憬。
就是这时,红菱听到了阵滴答滴答流口水的声音,一个猥琐无比的声音,从了她的脚下传来,“美女,美女,又是一个********的大美女。”
脚背上有些发痒,低头一看,一只肥嘟嘟肉滚滚,分不清屁股还是脸或是身子的白虫,正不停地蹭着自己的脚脖子。销金蚕早一刻还在为了离开小商宫而肝肠寸断。后一秒,在发现了月惊华的娘亲和侍女都是大美女后,它破碎的心啊肠啊立刻恢复原状。
“啪”,没有丝毫停顿,身为文能背族谱菜谱,武能杀歹徒灭蟑螂的超级侍女,红菱毫不犹豫,一脚踩下。
那只大白虫立马扁了,在“嗷嗷”几声后,它的身体又跟充气一样鼓了回来。
“天下男人皆薄幸,天下虫虫皆忠犬,让美女娘亲和美女女仆都投入本虫大人的怀抱吧,嗷嗷,丑女娘你做什么?”月惊华掐住了肉虫的肥短身材,丢了出去,总算落了个耳根清净。
“小姐,方才那怪物是?”红菱奇着。
“叫它****虫就成了,倒霉运招惹来的脏东西而已,不用计较。继续往下说,我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还有他当年到底为什么会破产,又是怎样失踪的?真的如外界说的那样,他是个极品纨绔?”尽管烈柔从未说起过,可是月惊华却知道,美女娘亲对了月年日思月想的,如此长时间下去,对美女娘亲的身体很不利。
“那些都是讹传,老爷是个大好人。虽然他有些癖好是挺怪的,譬如说他特别喜欢晶晶亮的东西,老收集些中看不中用的,老被人骗,可他却是个绝世的大好人。从没有一个公爵,贵族像他那样,会让家生子仆人们读书识字习武,根据每个人的所长,推荐引荐。”红菱对月惊华等人的感情,很大一部分,就是建立在了月年的基础上的。
红菱的爹娘,是在一场饥荒后,被迫卖身为奴的。由于红菱的爹爹认得字,又会管账,很快就得到了月年的赏识。月年又挑选了不足七岁的红菱,送到了烈家堡,做当时生怀六甲的烈柔的贴身身婢女。
“听你这么一说,我爹也不算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况且他有你爹爹在内的一干能人帮忙打理家业,又怎么会无端端破产,”曾经的血樱公爵府,封地众多,一年光是赋税,就堪比国库。如此的巨鳄,又怎会被亏空一光。难道说月年花钱的速度也是光速的?
“若是仅仅靠老爷一个人花销,就算是再多十个老爷,公爵府也足以承担。”红菱其实也不知当说不当说,“只是在公爵府破产前的一年,龙战国北疆****,恰逢了国内水灾。龙战国户部大臣亲自上门找老爷赈灾,老爷一时心软,就捐出了近半家产。随后的一年,公爵府的封地,接连欠收,闹贼匪。老爷又在一次酒醉之后,与人豪赌,将整个公爵府的家业都输了出去。”
红菱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全输光了?那总不能连人都输没了吧?”月惊华越听越玄,这月年和法枭衣所说的那个腹黑设计人的大公爵形象,差得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