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怕她们怪罪刘福红,情急之下说了两人关系。
刘福红低着头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边。
赵淑琴看着其他那几个有点眼熟小孩,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刘老师,你是真不怕前程被毁?”
这些小孩都是黑五类的孩子。
就在学校里教这些小孩。
赵淑琴说这话,她听出来了就是不会举报她的意思。
刘福红有些委屈:“我也想不到哪里还能安静地教他们识字了”
本来就够惨的了,如果还不识字那不是只剩下嫁人条路了?
刘福红不甘心,她冒着巨大风险也要拼。
狸娇娇和赵淑琴对视一番。
“农场仓库呢?”
刘福红摇头:“那里还有人巡逻”
“那有人来了怎么办?”狸娇娇问小孩。
小孩不说话,指了指窗外。
“三楼跳下去?”狸娇娇不敢相信,她走到窗边去看。
刘福红解释道:“不是,跳到二楼阳台才跳下去”
这有什么区别?狸娇娇皱着眉头:“出意外怎么办?”
小孩低着头:“不会的,我们没跳错过”
围墙外的稻秆堆就是他们捡来堆好的。
赵淑琴也去窗边看了:“那你们怎么进来?翻围墙啊?”
另外两个小孩也从桌子底下出来,站在刘福红身边。
赵淑琴问,她们就齐刷刷点头。
这些脏不拉几,头发很短又一络络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小女孩。
“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还不会被发现”
狸娇娇想到孟东来那个竹林深处。
刘福红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期冀:“真的?”
她知道这里风险大,但她没办法了。
刘福红是鹤鸣公社的本地人,去到哪都很面熟,只能带着侄女躲在学校这里教她们读书识字。
她哥嫂都被判定为右派,被下放到北疆草场,见都见不上。
全家都靠她这教师的工资撑着,母亲瘫痪在床常年用药。
这些小的连学都上不了。
她们住在公家分的大院房里,在家教书被邻居举报过一次,所以只能躲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