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她的决定说了,加在一起生气,总好过单独生两次气,多费劲啊。
“我觉得以后会和他在一起,但也要看他的表现”
“什么?!”
赵淑琴刚消下去一点的鬼火,砰砰直冒,都要气得天灵盖飞起来打人了。
“你还想结婚!!你们结不了的,政审都过不了”
赵淑琴转身一套组合拳打在枕头上泄气。
不然那能怎么办,她又不舍得打这妹妹的脸上。
赵淑琴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嘴皮子不一定利索好使,但那拳头绝对是呼呼带着利索的破风声,比十个嘴皮子都好使。
狸娇娇默默地往后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些……
“你和他在一起,街上任何一条狗都能朝你吐口水啊”
赵淑琴打了一套拳,鬼火压下去了。
狸娇娇很坚定地说:“那就不和他在一起”,她可不是受气包。
“啊?”赵淑琴脑子转得飞快准备了一肚子话劝她,让她打消嫁给孟东来的想法。
愣了一会,她立刻接话。
“不…不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以后我给你找,包你满意”
狸娇娇认真地和她说:“咱做了就要负责,但这个男的实在不行就换个办法补偿他就好了,别把自己贴进去”
“有道理,很有道理”赵淑琴狠狠点头了。
“如果他能让我过的比在大院里过得好,那我再嫁”
这她就点不了头了,不管是军区大院还是机关大院。
都有百分百的相似性就是——“长辈的荣耀”。
哪怕是继承延续都没人敢说自己超越了上一辈。
二十几岁,无父无母带着黑五类的帽子,被周围人唾弃,是公用的出气包。
他除非有登天的本事,不然该如何越过这几十年的阶梯。
土墙外,孟东来听完了所有话。
他是来给她带猪草的,他怕等到猪草晒脱水了就轻了。
他记住了她柜子里的香皂,饭都不想吃,跑了两个分销点,去到公社附近的供销社才买到这种香皂。
这个蜂花檀香皂要九毛一个,还要肥皂票。
这是他以前看都不敢看的东西,现在居然敢买下来想拥有。
“孟东来,你这狗崽子是怎么敢的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去把猪草叠在上面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