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点点头,又老实的坐了回去。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倒多了一分融洽。
嗯,就一分,不能再多了。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叶久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盒子,递给了祁安。
“这个给你,应该是你的东西。”
祁安有些不解,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轻轻抽开匣子的木板,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木簪。
檀木的簪身,简单雅致的图案,朴质又大气。只不过,这只簪子从中间断成了两半,簪头的饰物也丢的一干二净。
但祁安却一瞬间认出了这个簪子。
是……自己及笄那年,二哥送的。
想当年他可是刻废了好几块上好木料,才出了这么一件还算拿得出手的簪子。
没想到,它竟还在。
她手指颤抖,不可置信的摸了上去。
本应光滑润泽的木质如今已是坑坑洼洼,甚至有些剌手。
可她却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坏分毫,好似,在碰触一件旷世珍宝。
叶久看她久不说话,便抬眼望去。好巧不巧,看到了她眼角划过了一丝光亮,逆着朝阳,看不真切。
她识趣的安静坐在旁边,也不搭话,就这么陪着这个思绪渐渐飘远的姑娘。
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能一下子戳到人们最柔软的那一块,不偏不倚。
……
“小白,你瞎转什么呢,看得我眼晕。”
叶久从房里出来,看着满院子乱窜的小白,扬声问道。
自从几日前她和祁安还算和谐的聊过一次天之后,那小祖宗就没再让她满大街跑了,她也乐得清闲,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啊,叶大哥啊,我抓鸡呢,千云买了只活鸡回来,又不敢杀,结果一不小心叫它给溜了!哎哎!叶大哥它去你那儿了!”小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朝叶久大呼。
还不等叶久反应过神来,一个黑影扑棱扑棱的从面前闪过,还伴随着得意的“咯咯咯”。
然后,她也加入了抓鸡阵营……
“生可忍孰不可忍!小鸡仔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毛让你在母鸡们面前丢尽鸡脸!”
“叶大哥脚底下脚底下!”
“咦?哪呢哪呢?”
“不是……你踩鸡屎了……”
……
院子里鸡飞狗跳,屋里的祁安也无法安生,索性放下书出去一看。
不看不要紧,她一只脚还没踏出正堂的门槛,便觉眼前一花,只见一大一小两道影子闪过,而下一秒自己就被拍在门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