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冲破窗棂,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叶久捂着喉咙悠悠转醒,嗓子疼的要命,头也疼的要命。
她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缓慢适应着有些刺眼的阳光。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
“……”
这尼玛不是我屋啊!
叶久腾一下坐起来,宿醉后的脑袋仿佛重了二十斤,她一下子没抬起来。
她伸手敲了敲,缓过神来,开始打量四周。
茶桌,床榻,圆凳,屏风……
这怎么有点像祁韶安的屋子啊。
叶久好笑的摇摇头,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她,真是没救了。
只不过就她在低头的瞬间,身边一个白花花的团子撞进了她的眼睛。
只见一个只着中衣的女子正蜷缩在自己腰侧,手环着膝头,窝成了一个麻团。
那熟睡的容颜,温柔恬静的面孔,是她不久前才刻进脑子里的。
现在正是新鲜。
“……”
叶久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有个什么道友在渡劫,一道雷接着一道雷劈个不停,她僵硬的转过头。
这不是祁韶安。
我没有在她床上。
这是在做梦。
她用力闭上了眼,过了三秒,又用力的睁开了眼——
团子还在。
叶久用手盖住整张脸,又过了三秒,拿掉双手——
团子依旧在。
“草……”
她没忍住爆了粗口。
叶久托起双手在身前上下往复,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快要被撞死的小鹿后,才真正转过头去,看着身边那只还在熟睡的团子。
衣衫平整,洁净无华。
叶久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裳,虽然没了外裳,里衣因为睡觉而皱皱巴巴,但还是整齐规矩的穿在自己身上。
她长出了口气。
幸好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自己可以直接跟着心脏里的那只傻鹿一起撞死算了。
她叹了口气,又偏过头去看祁韶安。
不同于那日的疲惫和放松,此时的她眉头微蹙,脸上有着略带紧张的阵阵触动,似是睡得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