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看了好几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您…真是来要粮食的?”
老先生:“……”
他后悔带南渊这小崽子来了。
叶久正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却感到袖子上被人抻了抻。
她回头,正对上了祁韶安微蹙的眉头,并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叶久抿抿唇,不是要粮食的,那是干什么的?
“那老先生特地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中年男子才把那一口老血堪堪吞进腹中,他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淡笑的模样。
“老夫先要恭喜叶老板平冤昭雪,那日县衙之上,甚是精彩啊。”
他抬起手,朝着叶久虚拱一下,眉目间都是笑意。
叶久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踩了个大坑够惨了,能活着出来就行。”
中年男子笑着抚了抚须,沉了沉眉头,接着说道:“不过,今日老夫来,确实有一事,想与叶老板商讨。”
叶久看着他,正了脸色:
“您说。”
老先生淡淡一笑:“不知叶老板的酒楼,何时才会重新开张?”
叶久闻言一愣,眼中有些惊讶,好端端的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奔着酒楼来的?
她心底警铃大作,看人的眼神不由多了几丝防备。
“还未打算。”
中年男子似是看透她所想,笑了笑,缓声道:“叶老板莫要误会,老夫没有恶意。”
叶久却是丝毫没有减缓心头的疑虑,她不动声色的与祁韶安对视一眼,缓步走到了空椅子旁坐下。
“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她理了理衣摆,也不着急,既然敢上门来,就不是和那帮缩头乌龟一样的。
中年男子顿了顿,说道:“这澎湖湾酒楼闲置了也有二十多日,若是再不弄起来,怕是就要无用了。”
叶久闻言眉头一紧。
这不仅奔着酒楼来,而且还已经调查过了。
她眼睛深邃,看着中年男子抿唇不语。
而一旁的祁韶安此时却在眯着一双眸子,细细的打量着这端坐的男子。
仪表堂正,气韵卓然。
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也不像久经商场的商人。
怎么说呢,他眼神里没有寻常商人那些蝇营狗苟,此人目光纯粹,面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