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抽:“演琼瑶戏呢?”
薛璟宁闻声抬头,“穷什么?”
宋初浔找到焦尾琴和琴架,随意回道:“哦,是我穷,我要去挣钱。”
薛璟宁一听有点着急,他不知道宋初浔突然拿起家伙事要干什么,外面情景他也不了解,只是自家妹妹哭的可怜,自己也没法抽身不管。
“哎……初浔姑娘……”
他见着宋初浔抱了琴就往外走,急急出声,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宋初浔却是闻声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突然喃喃道:“薛二,你信缘吗?”
薛璟宁愣住了:“什么园?”
“缘分的缘。”
薛璟宁这回听清了,沉思一瞬,他轻抿唇角,忽然展颜一笑:
“我信。”
如若不是缘,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与她交谈如挚友。
怕不是也成了天天蹲在花满楼门口,喊着誓死娶花魁的大军中的一员了吧。
“相识不易,合该尽力。”
宋初浔闻言回过头,看着他淡笑的容颜,微微怔愣了一瞬,一抹柔媚的笑容忽得绽放在嘴边:
“我也想信呢。”
……
游舫稀稀朗朗大多已经驶过了半程,此时进入一片开阔的河道。
随着比赛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在岸边,有的站在茶楼的窗口,有的挤在商用码头,都纷纷探着脑袋使劲张望。
红莺阁的乐舞依旧来得欢畅,两岸的喝彩叫好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绝。
但也有眼尖的人们发现旁边黑白交杂的一只船舫上,似是与刚才有些不同。
“哎?花满楼来新牌子了?”
“什么什么?哪儿呢?”
“就那儿!看见没,那个穿白衣服的!”
“哦哦!哎呦我滴个娘哎,这哪里来的妙人!刚才那一眼看得我骨头都酥了!”
“出息!人家眼珠子都没转,哪看你了?”
岸上议论声越来越大,开始有不少人对着花满楼的花船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甚至还有人齐声高喊花满楼。
叶久倚着栏杆微微笑:这可能是最早的粉丝应援?
她转过头,抱着臂睨了宋初浔一眼,眼里泛起了些许寒光:
“你再不开始,我家韶儿就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