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安干瞪眼睛,因为骂人的词汇极其匮乏,憋了半天,最后一甩手,“无赖!”
叶久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硬憋着笑,不敢明目张胆,只得紧咬着唇,鼻腔发出几道憋屈的声音。
祁韶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她深深地意识到,在不要脸这条路上,自己永远玩不过阿久。
她被子一抻,躺平身子,转过去不看她恼人的模样,“我睡了。”
叶久见状堪堪止住笑,两手撑着爬过去。
“生气啦?”
祁韶安立马“呼呼”了两声,表示自己睡着了。
叶久黑曜石般的瞳仁闪着光亮,她吻了吻她的耳尖,“真睡了?”
耳朵上传来一股麻痒,祁韶安不敢乱动,屏住呼吸,试要将装睡进行到底。
“韶儿,再给我做一件好不好?”
“不好。”
祁韶安脱口而出以后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叶久埋在她的脖子里,蹭了蹭,“再做一个嘛。”
祁韶安只觉得脖子痒的厉害,连连往被子里缩,“做做做,给你做就是了。”
叶久抬起头,弯着眉笑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哦。”
祁韶安探出头来,扬了扬下巴,“本姑娘从不赖账。”
而此时叶久已经利索的扯掉了外衣,被子一掀就滚了进去。
祁韶安忽然感觉到有只小爪子从腰间一路攀了上来,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阿久你……唔!”
叶久尝了两口,嘴角满是笑意:“你自己答应的。”
祁韶安喘了一下,反应过来,“我不是……唔唔唔……”
可怜话没说完又被堵了回去。
此时月色正浓,反正被子盖好了,谁也看不到。
只余一地细碎的轻吟和讨饶声。
……
临江县的县令在东边,从客栈过去,需要穿过半个城。
侯府的令牌到底还是管事的,叶久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被人迎了进去。
当然,迎她的自然不会是县令县丞什么的,就是被体面的放了进去而已。
其实拿着令牌还有个好处,就是即便不下跪,对方也不好说什么。
“你说你是镇远侯府的幕僚?”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下叶久,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看着毛都没长齐的样子,这样的人会是堂堂侯府的智囊?
“正是,奉家主之命去通州办事,途径此地,见明府大人治民有方,便前来拜见一番。”
叶久拱手,面上恭敬顺从。
县令一听糊涂了,“家主?哪个家主?”
世间传闻镇远侯府十四年前,侯爷以身殉国,世子无端失踪,侯府早就没有掌舵人了,怎么突然又蹦出了个家主?
叶久神秘一笑,“这明府大人就无须过问了,叶某此行前去面见通州刺史,县令大人美名远扬,叶某心生钦佩。”
叶久有意无意的把徐大人给的令牌拿出来翻了翻,余光瞥见县令果然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看。
“小兄弟来此怕不止慕名而来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