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也喜欢我?”
薛纡宁心下无奈,她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白玉笛,轻轻摇了下,“不然我留着这物件干什么?”
宋初浔眨眨眼,“好看啊。”
薛纡宁:“……”
宋初浔见她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抻了下她的袖子,叹了口气,“有时候你这个人,就是思虑过多,徒增烦恼。”
她知道薛纡宁打理着薛府上下,与薛府这根大柱牢牢绑在了一起,甚至以后免不了还会许人家什么的。
宋初浔抿抿唇,大不了自己去给她搅黄了便是。
薛纡宁眼眸柔和,却渐渐染上了一丝忧愁,“初浔你知道的,我不只是薛家大小姐,我还是薛青迟。”
宋初浔没听懂什么意思,“啊,那怎么了?”
她随后不在意笑笑,“没事啊,我知道是你就好,我爱的是你,你就是再换几个身份也无妨啊。”
薛纡宁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闪着笑意,她微微皱眉,心下不忍,她别过头,一字一顿说道:
“二月初八,我便启程上京。”
“啪——”
宋初浔下意识后撤了一步,门外一身脆响更是相当应景。
“谁?!”
薛纡宁连忙朝门外喊道,但没有人回应。
她看了眼怔在原地的宋初浔,咬咬牙,快步拉开房门,追了出去。
一时间,寒风倒灌,烛火飘摇。
宋初浔突然好想哭。
也好想把叶久那猢狲拖过来打一顿。
同样是回炉重造,同样遇到心上之人,怎么偏偏她就这么坎坷。
跨栏还有个终点,她这是十公里障碍赛吧。
宋初浔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头,脸埋在臂弯里,微微颤抖。
而那细碎的抽泣声在此时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
“你是说?童子知道了?!”
叶久惊得差点站起来,祁韶安连忙拉了拉她,“阿久你小声些!”
叶久闭了嘴,但眼睛却仍盯着薛纡宁。
薛纡宁抿了口茶水,点了点头,“那日我追出去时,门口只有一盆碎了的兰花,院子中间却发现了璟儿的扇子。”
叶久皱了皱眉,“那童子有没有说什么。”
薛纡宁摇摇头,面上有些苦恼,“璟儿第二日跟没事人一样,如往常一般谈笑风生,若不是我问了伯良,都不知道那宿他屋里一夜未熄灯。”
叶久闻言咂了咂嘴,叹道:“哎,亲耳听到自家老姐和心上人互诉衷肠,真是好惨一男的。”
薛纡宁面上有些尬色,忙低头压了口水。
祁韶安见状瞪了叶久一眼,示意她别乱说。
叶久收到祁韶安的警告之色,转而问了另一件事:“翠花怎么样,没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