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叶久一下皱紧了眉头,“昨日殿上陛下还说塔尔族已退城百里,怎么又突然攻下一城了?”
萧栏枫轻叹了口气,“塔尔族这次派来的首将善用兵,虚晃一枪,为的是让水阙城的守将放松警惕,再伺机攻城。”
叶久又问:“那朝堂上可有办法?”
萧栏枫摇摇头:“此事来得急,还未等到明日朝堂,陛下便着急召褚太尉、兵部尚书和我商议,最后定下抚勇将军挂帅,褚太尉家三子褚澎监军,待明日殿上请旨,便可出征。”
叶久闻言心头愁绪挥之不去,轻叹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内忧外患之际,陛下怕是又要头疼了。”
……
叶久在床上躺了五日后,终于求动了祁韶安,勉强下地蹭出了房门。
院子里,一只鹅毛大氅铺的软榻,叶久悠哉悠哉的侧躺在上面。
祁韶坐在石桌旁,拨着手里的桑椹,随后挑了个又大又黑的,递了过去。
叶久摆弄着面前几个物件,一边皱着眉,一边还不忘张嘴。
祁韶安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问道:“我瞧着你拿着这几样许久了,可琢磨出什么来了?”
叶久郁闷的摇了摇头,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三件东西,贤王的湘妃竹扇,郑太妃的玉镯,还有一个,是那只被踏碎了的九连环。
她总觉得这其中怪怪的。
“韶儿,自打我们进京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从最开始房卫宏遇害,以及户部尚书之子好赌成性,流民上京,到京兆府衙抓人,铁匠遭袭,酒楼查封,户部尚书倒台,后来还有宫中八公主的软筋散,以及最后贤王服毒自尽。
这些事情零零散散,却好似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其中的那关键的一点,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叶久心里有些沉寂,到底有什么事,是自己还未知晓的。
祁韶安闻言也皱了皱眉,她目光落在叶久手中的铁环上,总觉得有些熟悉。
“阿久,你手里拿的是……”
叶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这是只九连环,被踩坏了,瞧这样子也修不上了。”
叶久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楚笙丢了这玩意儿,又该是怎么样的伤心。
祁韶安却是愣了一下,“九连环?”
她伸手指了指屋里,“那博古架上也有一只九连环,瞧这样子,倒是与你手里的有些相似。”
叶久吃了一惊,下意识撑起身来,甚至不小心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什么?”
祁韶安连忙扶住她,点了点头,“在最下边,我也是日前收拾时才瞧见的。”
叶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那玩具架子是林时堇的,难道说这只九连环是这哥们送给八公主的??
“韶儿,快帮我拿来!”
祁韶安应声起身,叶久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变了形的铜环,心里完全平静不下来。
祁韶安很快就回来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叶久,“就是这个。”
叶久看到的第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祁韶安手里的那只九连环,和楚笙的这个,根本一模一样!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是斑竹的材质,那分明就是自己院子里种的好吗!
祁韶安看着叶久一脸怪异,有些纳闷,“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