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让莲清补的囊袋吗??
怎么跑到韶儿手里去了?
叶久眼里的震惊渐渐转为了慌乱,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有这个?”
祁韶安在看到她一脸惊讶时,就全都明白了。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望向叶久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哪怕阿久露出一点点疑惑的表情也好,起码她还可以说服自己阿久其实并不知情。
然而没有。
她甚至还躲开了自己的目光。
祁韶安心下凄然,她把囊袋递过去,声音很轻很轻:“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叶久接过来,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急促:“韶…韶儿,我……那天我喝的有些多了,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掉进了火里,就给烧——”
祁韶安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她,“不小心?”
她弯着唇角,歪着头看着叶久,“莲清这样说,陆林也这样说,就连你,也这样说……”
“所以,你们可是商量好的?”
叶久听懵了,“商…商量?”
她上哪和别人商量去?再说这个又有什么好商量的?
祁韶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囊袋上,又问了一遍,“可是你让莲清重绣的?”
叶久看着手里的囊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她仔细翻看两眼,发现这囊袋竟和自己当初那个有了很大的变化。
叶久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我让她绣的,可是……”
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祁韶安眸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觉得今天一桩桩一件件都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了她的命门上。
“你可还记得,我何时给你的结发袋?”
叶久抿了抿唇,记忆中的画面回到了那日兰沧县,她与韶儿坐在床上,一人一边,一同制作了这两个结发袋。
而那一夜,她们有了超脱灵魂的触碰。
叶久突然沉默了。
这个结发袋,对她俩的意义太不同了,可以说,它代表着彼此毫无保留的交付。
叶久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辩解的,这是她第二次弄丢了这个囊袋。
不止丢了,还彻底毁了。
明明韶儿嘱咐过自己,别再弄丢了,可自己还是搞成了这般样子。
她那时便是怕韶儿知道以后会伤心,会难过,可没想到,到头来只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叶久深吸了口气,捏着手里的囊袋,低低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错便是错了,即使有千万个理由,也改变不了如今的事实。
祁韶安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只觉得心口发凉,她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看着叶久的眼神中,慢慢溢出了些许泪光。
“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人?”
她一想到这些天阿久每日在青楼瓦肆厮混,回来不是累极就是醉酒,连话都不愿意与自己多说,她心底好似有把刀一下接着一下的刮。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