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终究是人家的心啊,你捂的再严实,她又岂会不知。
叶久被自己蠢没脾气了。
好像明明一件跪搓衣板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最后却闹到了离婚打官司的境地。
叶久微微叹息,鼻尖又一次泛起酸意。
韶儿的心,别人不知,难道自己还不知吗。
她把什么都给了自己,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她是在为自己活着,就这样的她,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起疑心呢。
叶久看着手里改的惨不忍睹的囊袋,皱了皱眉,随后一股脑的爬起来。
她左右看看,开始翻找着博古架上的东西。
“筐呢?”
她喃喃自语,忽得碰到了一个匣子。
叶久愣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个小盒子有点眼熟。
脑子还停顿着,手就已经先动了起来,她拨开铜片,掀开盖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木簪。
还是一只断开的木簪。
叶久刹那反应过来,这应是祁家二哥送给韶儿的那只。
她望着盒子里的木簪,抿了抿唇。
自己查了这么些时日,依旧没有她二舅哥的半点消息,除了那日韶儿不确定的一瞥,自己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收到。
叶久脑海中有浮现出那日在街上遇见的场景。
骑马之人……在街市上敢骑马之人……
还有那人的服制……
叶久脑子一闪,忽得扯着嘴角笑了下。
谢长泽你个王八,总不能白挨你这一拳。
许是这一个举动牵扯到了脸上的肌肉,被打的地方忽得一阵剧痛,她一时间泪花又一次溢了出来。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东绯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叶久回过身,微微鼓了下腮帮子,边把小匣子收到怀里,边应声道:
“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了东绯贼兮兮的脑袋。
叶久歪着头看他,那一身红装配上颈后别着的宫扇,就好像一只花蝴蝶在门边扑棱。
“公子,瞧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东绯看见叶久站在屋子里,已不像刚才那般低沉得吓人,便笑了一声走了进来,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三春醉,尝尝?”
叶久见状摆了摆手,随意坐在地上,仰头苦笑了一声:“别了,这些天我都要喝吐了,饶了我吧。”
东绯闻言愣了一下,他看着叶久有气无力的样子,一时有些心疼。
这些日是他和陆林交替着陪他家公子来往于玉胭阁。而公子不仅要与那些人逢场作戏,同时要想办法引他们入套,最重要的还不能让少夫人发现。
本来就消瘦的面庞好像看起来更……
——肥了。
东绯瞪大了双眼,“公子,你的脸?”
叶久闻言吓了一跳,她抬手扒拉过一旁的铜镜,侧着脸照了一下,结果被里面的样子唬了一瞬。
她抚摸着自己隆起发青的左脸蛋,哀声叹了口气,“真是好厉害的王八拳。”
东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