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
她茫然的看着叶久,连起身的动作都忘记了,两个人就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薛纡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结果发现旁边几个婢女小厮都在看她,连忙敛了笑容。
祁韶安闻言霎时抬眸,有点不确定叶久在说什么,檀口微张,有些怔愣。
林夫人一听此言柳眉一竖,厉声道:“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莲清在哄骗于你吗?”
莲清此时也回过神来,刚站起来的那条腿转瞬又跪在了地上,伏身磕了一个头,凄声道:“奴婢句句属实,万万不敢哄骗少爷啊。”
叶久轻笑了一声,直起身,抿了抿唇,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夫人与这位薛公子有染,可有何证据?”
莲清不敢抬头,偷偷扫了一眼祁韶安,道:“少…少夫人与薛公子在房中密谈,无任何下人在场,夫人进去时,薛公子的手还拉着少夫人的手臂……”
叶久点了点头,看向林夫人:“真有这事?”
林夫人挺了挺脊背:“嗯,莲清说的分毫不差,正是如此。”
叶久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薛纡宁,她与韶儿的交情自己自然知道,只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同时还不能累及韶儿的名声。
薛纡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她一世英名,竟然载到这么个坑里了,而且还无法还嘴,别提多憋屈了。
叶久转瞬换了副面孔,扬着一抹淡笑,朝薛纡宁拱了拱手:“薛公子是我请来与安安看诊的,这看诊不搭着手臂,难不成悬丝切脉吗?”
说罢,她在转头的瞬间,朝薛纡宁眨了下眼睛。
林夫人闻言愣了一下,看向薛纡宁的目光有些疑惑:“你是来瞧病的?”
她想了想觉得可信度不高,“你一个褚府的幕僚,怎会通晓岐黄之术?”
叶久拍了下手掌,怪道:“哎呀,怎么不会,褚家可是网罗天下英才,若青迟兄没点过人之能,又怎么会入了褚伯父的眼呢。”
她边说着边退了一步,伸手指了指旁边还有些怔愣的祁韶安,痛心道:“娘你瞧瞧我夫人这面色,白的跟个纸一样,再瞧瞧这眼睛,红成这样,指不定是得了什么炎症,这不把青迟叫来看看嘛。”
祁韶安突然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尤其还是对着她这张自认为此时很没面子的脸看,一时间红了脸颊,别过头咬紧了唇瓣。
薛纡宁站起身,拱手道:“林侯所言不差,我确实是……”
“不可能!既然看诊,又何必不让下人伺候着?而且何止这次,连同上次也是,少夫人还在薛公子走后去沐了浴……”
莲清出声打断了薛纡宁的话,而林夫人一听这话,刚缓和下来的面色又变得铁青。
“简直是岂有此理!”
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丑事,当她是死的吗?
林夫人气得直哆嗦,而叶久疑惑的“啊”了一声,“沐浴?”
她看了看祁韶安,又看了看薛纡宁,“你们俩又背着我做啥子咯?”
祁韶安脑中飞速运转,忽的想起那一次薛纡宁在院中等阿久,自己被洒了一身蜜水,粘腻的难受,之后确实是去沐浴了。
可那是……
祁韶安看着莲清,眼里有一丝悲凉。
虽然荷漾和莲清来到她们院子是无奈之举,但自她俩来后,她试问从未亏待过她们,甚至免了她们许多杂役之事,有了好的吃食也都想着她们。
只是没想到,莲清竟然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