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找到最左边的一张,上面还写着几个小字,她仔细分辨了几眼,“这是我小叔?”
最左边的男子上面写着“林清”,便是林将军的胞弟,也是突然让自己“腰缠万贯、日进斗金”的终极大金主。
叶久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财神保佑,财神保佑……”
待她抬起头,却见着白间正盯着她旁边一幅画像发呆。
叶久顺着看过去,只见那画像上的男子眉清目秀,与“林清”的五官有些相似,应该就是林时堇的父亲林复了。
但单看这面相,要说这是个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即便再吃惊,她也得接受,因为画像上明摆着写了几个字:“忠义将军,林复。”
叶久抿抿唇,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他的画像,却忽得咦了一句:“白叔,那画上好像污了。”
林复的颈间有一块明显的墨迹,像是不小心滴了几滴墨,又涂开了。
白间回过神来,悄悄抹了下眼角,随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几息后,他轻笑了一声:“那不是污损,那是胎记。”
他退后一步,朝着画像深深一礼,又接着道:“将军曾说过,他们林家的男儿生来就有胎记,乌青乌青的,就好像块疤似的。”
叶久了然点点头,她看了看旁边几幅,却有些摸不到头脑,“等等,这几位也没有啊。”
白间好笑摇摇头,转身往前面走去,“这每个人身上还能一样啊,不过像老爷子就跟将军一样,在颈肩的位置,但二爷的却是在手臂上,略有差别罢了。”
叶久连忙撸了下自己的手臂,看着两只花白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又不是男子,有才怪嘞。
叶久又一次被自己蠢到了,她跟上白间的脚步,结果一转身差点踩到了墨丸。
“泥球儿,你怎么也跑来了。”
叶久把它捞在怀里,看着那双润泽湿润的黄眼睛,倒是感觉像个小可怜。
“好啦,下回我走路注意。”
她追上白间,又开口:“白叔,我还有一事想问您,您可还记得当时托府上救祁家二哥的人是谁?”
白间瞧了她一眼,缓缓道:“那人你认识,邹兆将军。”
叶久“啊”了一声,“邹将军??”
就是现在正在草原上奉旨撒野的邹将军??
白间点了下头,“那时侯府也是如履薄冰,若不是信得过邹将军的品性,我断不会掺和此事。”
“不过据我所知邹兆将军与祁家并无什么往来,想必也是有人托他办事。”
叶久抿抿唇,如今邹兆还远在千里之外,必然是没法去问,估计只能等战事了结大军班师回朝之时,再核查清楚。
她想通之后,笑了笑,抱着墨丸便与白间告辞。
待她走后,白间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简良,你瞧瞧你这宝贝丫头,看你是假,套话是真。你呀,就只是个幌子哟。”
……
叶久怎么也没想到,她刚迈出府门,紧接着就让人薅走了。
“喂,屹彦,咱能不这么粗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