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向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薛绾宁一拍板,给!
左右出不了这个家门,娘和大娘,也没差!
可以说,侯府、薛家以及宋初浔,已经紧密到旁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但叶久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只道一切照旧,便带着祁韶安跑去了燕州,尽量在孩子有认知之前,少露面。
……
“呦呵,狗蛋,舍得回来了。”
又是一年冬季,宋初浔倚靠在小榻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格外惬意。
叶久抖掉大氅上的雪,搭在旁边的衣架上,轻哼一声,“宋老板这是发愁呢,发愁呢,还是发愁呢。”
宋初浔宫扇一摇,“我发什么愁?”
叶久在火盆前烤烤火,皱着眉道了句:“几月不见,你怎么怕冷成这个熊样。”
宋初浔抬手指着门口:“不愿呆出去。”
叶久举着双手,“愿意,愿意。”
“你还没说,我发什么愁?”
叶久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白雪覆盖下的云城,叹了一句:“说好了做云城首富,结果不仅干不过澎湖湾酒楼,就连童子你都干不过,太菜了。”
“你还说我!你自己说说,你除了酒楼之外还有溪水唐和十八米庄,薛二更过分,整个亨通钱庄跟着狠捞一笔,我能……咳咳咳……”
宋初浔一听急眼了,起身时用力过猛,顿时咳嗽不止。
叶久连忙扶住她,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正色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吗?”
宋初浔手帕掩唇,猛咳几声,随后缓过气来,“还不是你气的。”
叶久吃瘪,也不敢再还嘴,只好坐在了小榻一侧。
“对了,韶安呢。”
宋初浔见只有叶久一个人来,不禁问道。
叶久摆摆手,长叹一口老气:“别提了。”
宋初浔眉头一抽,这语气,不对劲啊。
“你小姑子生的那个小家伙可真是太厉害了。”
“小唐唐?”
“不然呢,除了她还有谁?”
叶久想起来就头大,“这小东西,从落地就没消停过,从早哭到晚,从黑哭到明,我已经预料到这家伙长大了会是怎么个祸害。”
宋初浔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唇角微勾,“不会是小绾儿把小唐唐丢到你屋里了吧?”
叶久手上一顿,以沉默回应。
“那我明白了,看来是韶安全身心照顾小唐唐,没空搭理你。”
叶久微微一笑,“人艰不拆,做一个美丽的哑巴不好吗?”
宋初浔没忍住笑出声,却不想又牵扯了胸口,又是一阵咳嗽。
叶久连忙替她顺背,眼神中不免有些担忧,“我怎么觉得你越养越严重了。”
“要不然还是告诉纡宁吧,顺便把小姜也叫回来,像你这种久病不愈的疑难杂症,她肯定有办法。”
宋初浔摇了摇头,手帕盖着整只右手,往桌子上一摞信封指去,“我这还没说呢,京城的信都一封接着一封,玩命催我过去,我若说了,估计她一刻都呆不住了。”
叶久叹了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是纡宁的手笔。
“小纡儿晋升为尚书尚且半年,此时正值年关,他们衙门操持着各种祭祀典礼,肯定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