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大地一片雪白。
往日红得发紫,恨不得边边角角都缀上彩绸的花满楼,今日却不同寻常的撤去了所有。
不少好奇的街坊,或是恩客,都驻足观望,心底不免有些疑惑。
虽说赶着过年青楼瓦肆都不怎么营业,人去的也少,但也不至于这般冷冷清清吧。
好歹是云城最出名的青楼。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又摸不清头脑的时候,里面出来了几个小厮,手里拿着雪白的绸缎。
手一扬,挂在了门梁之上。
这下,所有人都傻了。
青天白日,挂白绸……
早听说花魁身体有恙已有数月不曾出台,难道……
一些人扔了手里的家伙,撒丫子冲到店门口,却被小厮死死拦住。
“小哥,你们这是何意,没事挂这个可不吉利!”
“是啊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初浔姑娘,没了。”
小厮不带温度的声音骤然响起,好像一颗惊雷,炸在了人们心底。
初浔姑娘……没了?
“你话说清楚,什么叫没了??”
小厮被他扯着,低声吼道:“没了就是没了,死了!初浔姑娘死了!”
“这怎么可能!那日我还见她在楼里和人谈笑,怎么突然就没了!”
“花似的年纪怎么说走就走?”
“初浔姑娘……”
有人已经当场哭出了声,其他人惊骇之余,也噤了声。
小厮哽了哽,缓了语气:“花满楼一月内不会再开,各位就先回吧。”
“正日子是何时,我们要送她一程!”
“是啊,小哥透露一下吧。”
……
叶久大病了一场。
整整十天高烧不退,除了灌药的时候清醒一些,剩下的几乎都在昏睡。
本来被急召过来抢救宋初浔的姜沛灵,正主没救到,反倒救了叶久。几针下去,把她生生从游离边缘捞了回来。
不过她睡的不省人事,却是把旁的人吓坏了。
祁韶安见她毫无生气,心里又惊又怕,半步不敢离身,眼瞅着这么憔悴下去,加之先前吹了风,撑了三天后也倒了。
姜沛灵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