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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感激与崇拜。

杨辰方才山上下来，这会又上山，刚刚还用力和别人打了一架，正开始感觉到有点累时，这时忽然感觉到身体内生出一点点的力量出来，这力量，似乎是平白冒出来似的，令杨辰心中不停的惊异，自己今天的表现，不对啊，似乎自己的身体，没有这么好啊。

难道是自己融合了水晶骷髅的原因？

还是那道青芒？

青芒的原因，应当是可以排除的。若青芒对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好处，苍松子没来由不告诉自己。

只能是水晶骷髅的原因了，可是据苍松子所说的，水晶骷髅的能力，是吸收灵力，灵力是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这自己这多出来的力量，明明不是那劳什子灵力，而是肉体内的力量。

杨辰只顾着沉思，脚步渐渐加快，忘了身后还跟了一个清丽又会些道术的小姑娘。文芳芳说完半天，不见杨辰接话，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又见杨辰越走越快，文芳芳以为杨辰不相信自己会道术又不好意思反驳自己，补充道：“要用道法，总要掐印画符的，我的双手被捉，真的没办法呢。”

杨辰回过神来，停了脚步，等文芳芳追了上来，与文芳芳并排而行，这次文芳芳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豫，反而抬头看着杨辰，一副着急的样子。杨辰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会道术的，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对了，刚刚我和那两个人打架，你有没有对我施加道法？”

文芳芳低了一下头，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施法，你就把他们打倒了……”

杨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只能是水晶骷髅的原因了。杨辰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没来得及施法么！”

文芳芳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只是看到你时，就相信你能救我，从一开始就是。而且，我相信你能打得倒那三个人。”

杨辰笑了笑，没有多说，问道：“芳芳，你知道灵力是什么东西么？”

“灵力？”文芳芳犹豫了一下，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师父教过我怎么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这是不是与你说的灵力有关呢？”

第十七章　青风

吸纳天地间灵气！

这话听在杨辰耳中，令杨辰分外的震惊，世间，果然存在着修道的人。自己一时贪念，所得到的水晶骷髅，虽然给自己带出来了这许多的意外，但会不会也由此将自己带上一个成仙之路？

文芳芳见杨辰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拣着将非门中的秘密、与修道有关的事，慢慢的说来给杨辰解释：

在道家看来，并不是只有人类才能修炼。世间万物，皆有灵气，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鸟虫鱼，都可以通过修炼成仙成圣，只不过因修炼方法不同，形成了许多的修炼门派。修炼的过程大多是枯燥而多磨难的，非人类的修炼，要先修成人形，才能进一步修炼。

杨辰渐渐明白了文芳芳话中的意思，问道：“也就是说，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是通过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来修炼的？”

文芳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过非人类的修炼过程会比人类困难的多。比如说这个山神庙里的假山神，他本是一棵老松树，要先通了灵，才能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会变成松树精而初具人形。”

文芳芳伸手拨了一下额头上的被晨风吹的凌乱的刘海，继续说道：“成精之后，再通过修炼，会变成怪，其次是妖，成了妖身之后，就会有无上的妖法，这时间与成为仙，也仅一步之遥了。”

杨辰喃喃说道：“也就是指我们平常所说的妖怪，其实是分等级的，对不？最低级的是精，然后是怪，最厉害的是妖？那这个假山神的道行，到了哪种程度？”

“我听师父说假山神不过是一个老树怪罢了，离妖的境界，还是差了一点。但师父说以老树怪的道行来说，似乎达到过妖境，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修为反而倒退了。”

杨辰想起苍松子给自己讲起的那段历史，心说这个老树怪道还没有骗自己，他定是因为以净修之法来修炼，被天雷所击，修为境界倒退了。想到这里，杨辰又问文芳芳道：“听你所说的，所谓的修炼，同样都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为什么还有正邪好坏之分呢？”

文芳芳看了一眼杨辰，笑道：“修炼方法不同，吸纳天地间灵气的方法不同，自然会有好坏之分了，有的修炼方法，是很平缓的吸纳天地灵气，被称为正道，而有的修炼者，则是强夺地方或者他人的灵气，有伤天道，所以就是邪道之类了。”

杨辰听到文芳芳这样说，感觉自己问了一个相当幼稚的问题，看着文芳芳眼中的笑意，禁不住伸手刮了一下文芳芳的鼻子，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知道这些亦不为过，有什么好笑的。”

文芳芳脸一红，却没有来得及躲开，感觉自己与眼前这少年并不甚熟悉，少年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过了，但他伸手刮自己鼻子的样子，让文芳芳感觉很是自然。这种感觉，让文芳芳很亲切，也很奇怪。两人沉默了一会，文芳芳问道：“你还没有给我说过，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山神是假的，是妖怪的呢。”

杨辰一愣，心说这该怎么回答，才能瞒住自己身上的疑点。

文芳芳轻轻说道：“你说他想收你当徒弟，既然想收你当徒弟，总不会再给你说自己是妖怪吧。”

杨辰犹豫了一下，编造道：“我是天生的天眼，能看到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见那个山神身子周围并不像小说中形容神仙的那样，祥云缭绕，而是布满了黑气，像极了小说中说的妖气，所以说他是个妖怪。”说完杨辰停顿一下，看着文芳芳说道：“就像现在，我能看到你身边围绕着一股仙灵之气，一看就是一个仙女。”

文芳芳愕然止步，红着脸，睁大了一双可爱的眼睛看着杨辰道：“你是天生的天眼，还能看得到妖气？”

见杨辰点头，文芳芳惊呼道：“天啊，怪不得老树怪要收你当徒弟呢。我师父总说我笨，说我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若是见到你，说不得也要收你当徒弟呢，到时候你就是我师弟哦。”

杨辰见文芳芳一张白纸一样，自己说什么她都相信，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实在不该骗这样纯净一个女孩，但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也不得不如此。文芳芳说的他师父会愿意收自己当徒弟，让杨辰心中一动，自己若能拜到一个修道者的门下，能不能在城隍、山神找上自己的时候，保住自己呢？

杨辰问文芳芳道：“你到山神庙做什么？不会是给山神烧香的吧。”

文芳芳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说道：“师父说老树怪是一个用邪法修炼的妖魔，常无辜害人，有高人在庙中布置了一个阵法，将老树怪的活动范围困在庙里不能远离，师父每月一次检查阵法是否稳固……”

“你是代你师父上山检查阵法的？你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个妖怪收伏了？”

文芳芳叹了口气道：“老树怪道行深厚，师父不是他的对手。”

杨辰一愣，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就破灭了：文芳芳的师父不是老树怪的对手，那自己还要不要拜老树怪为师？

文芳芳似没有觉察到杨辰的异样，继续说道：“师父说老树怪用的是一种很邪的修炼方法，只要把他困在庙中，天长日久之下，他的道行就会消退，等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人来收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