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夫人院子的管事林贵突然就不见了,问过去只说请了病假。差人去他的住处查看,也没有人。
林坚能当上镇南侯府的大管家,自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就联想到,近期京里闹得最大的,怕就是承恩伯府那个纨绔大闹雅安大长公主寿宴的事。
巧的是,与侯爷一同被申斥的,就有承恩伯。
这么一联想,林坚立刻就觉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大夫人那里他是不敢审的,所以便回去便将自已的怀疑禀报镇南侯。
镇南侯自是也听说了这件事,只说在寿宴上,那袁强想陷害的正是他的外孙女左其星,为此他还专门遣人去靖安侯府问了,得知丫头没事才放心。
可,现在,难不成这事竟是他自家人所为?
想到前月,林雪晴那个未婚夫婿便雇佣过夜枭去对付外孙女,为此雪晴还难得的受了罚,这么一联想,镇南侯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把许氏院子里的人都抓起来,分开挨个审!”
“是!”
林坚领命而去。
不多时,下人们的供词就全递上来了,虽说没有一个知道详细内情的,但把一条条抽丝剥茧的整理到一起,得出的结论就是,大长公主府的事,真就是许氏做的!
“竟是如此!”镇南侯拍案而起,怒道:“许氏好大的胆子!”
林坚连忙上前劝慰:“侯爷息怒,身子要紧!”
镇南侯还哪里顾得上身子不身子的,厉声道:“去,把林永平那个孽子给我叫过来!”
林永平还完全不知道有自已什么事,正乐呵呵的品鉴新收的字帖,见林坚亲自来请,又见他凝重的脸色,才惊觉似乎是发生了不太好的事。
刚进书房的门,迎面就飞来一只茶杯,他本能的躲了一下,那茶杯贴着他的耳朵摔到后面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吓了林永平一跳。
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镇南侯的怒吼已经到了:“孽子!我们镇南侯府可要败在你手上了!”
林永平瑟缩了一下,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寻常时候父亲责骂可没有这样厉害过,想来这次是气得不轻。
“父亲息怒,您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子有错定然会改!”
“你问我?”镇南侯恨不得再砸他一个茶杯,恨声道:“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夫人到底干了什么?!我们与他许家是结了什么大仇,竟如此坑害我们镇南侯府!”
林永平心里咯噔一下,许氏犯错,他这个为人夫的自然脱不了干系,而且,听父亲的意思,似乎是关乎到镇南侯府的大事。
他左右看了看,这书房中除了他们父子,只有立在一旁候着的林坚。林永平朝林坚使了个眼色,但林坚只当没看到。
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还望父亲明示,许氏究竟做了什么,儿子也好回去好生教导。”
“教导个屁!”镇南侯竟是破口大骂:“都说妻贤夫祸少,你娶这个简直就是个搅家精!不如现在就去写一封休书,从此与她一刀两断,别再被她拖累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