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早就掉在了地上,无人在意。
凌野吻得很深,一只手揽住她的背。
温晚凝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唇瓣上的颜色早就被啃没了,浑身的骨头都在密密作痛,可还是不想停。
像是新生的本能,或是急于找水的高烧病人,她情不自禁往他怀里贴紧,仰着头任他作乱。
凌野抱着她往主卧走,鼻尖在她发间重重摩挲着,不时深喘两口气,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下去。
床上是她喜欢的丝绸料子,光裸的腿部皮肤贴上去时,温晚凝被凉得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床头避了避。
“姐姐。”凌野压着声音喊她,手撑着墙面,把她困在自己怀里,再也逃不开。
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是改良版的旗袍,盘扣繁复。
他怎么都解不开,温晚凝就靠在那看他尝试,英俊的眉眼蹙起,喉结不耐地滚动着,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大不敬的冒犯意图。
男生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已经快要失控了。
“凌野,”她手指安抚般捻捻他的耳垂,旧话题重提,“找仙姨吃饭那天,你背着我从房间里出门,掀开门帘的一瞬间,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他动作停了一下,顺着她问。
卧室里没开灯。
窗外遥远的霓虹透入窗纱,如碎星,堪堪照亮他一双晦暗的黑眼睛。
“我在想,”温晚凝塌着腰贴在他掌心,睫毛颤动着,像交换秘密那样凑近他耳朵,“……好像接亲啊。”
她眉眼盈盈,才退开不到一掌的距离,腰间的大手就猝然掐紧。
直到手腕被交扣着按高,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四肢都被禁锢住,毫无半点反抗的余地。
她有点慌了,声音都有点哑,“能不能松开我。”
“哪句?”
温晚凝咽了咽口水,抖着侧过脸,被他小狼一样剔亮的视线看得心脏狂跳。
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心动多些还是害怕多些,任由那种冲动的莽撞溢出,声音越来越轻,“你背着我那次,像是在……接亲?”
究竟是不是正确答案,在听见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后,已经明了。
“你……”
一阵凉意袭来,温晚凝浑身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看。
凌野当即伏压过来,严丝合缝地把她往怀里压牢,声音哑得不像样子,“再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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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伦敦新家的第一个夜晚。
温晚凝如同一只被德牧驮着飞驰的幼兔,身体跟不上,脑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因为体型差根本无法反抗,在迅疾到难以承受的颠簸之中,只能抓紧凌野的头发,在混沌云端呜呜地哼叫。
晚星炸开的无数个眩光瞬间里,她恍惚的大脑中冒出了许多条感悟。
比如。
虽然大型犬的本能是保护,但最牢不可破的保护姿势,恰恰也最方便进攻。
又比如。
凌野这小子真的受不起一点撩拨,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能把她消耗到连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